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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哥哥知道芙拉沒有關心他,我剛才說的話只是忘記過腦子了。傷害到了芙拉,哥哥很後悔。&rdo;
他一遍又一遍道歉,把達芙妮埋在他胸口的腦袋捧起來,用手指為她擦乾臉上的淚水。
&ldo;寶貝,原諒我好不好?哥哥求你了。&rdo;
&ldo;哥哥以後不可以兇我……&rdo;
&ldo;哥哥不會再兇你了,我保證。&rdo;他努力哄好她,右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嘗試轉移話題,&ldo;芙拉有沒有餓?不如我們來喝些營養液?&rdo;
達芙妮抽著嗝,安靜地抹了一會兒眼淚,順著他搭的臺階點點頭。
這下算是勉強揭過去,只是短短兩天裡,米勒喜怒無常的形象在達芙妮的心中更加深刻了。
這之後,達芙妮開始不願意黏著哥哥了。即使在餐桌上,她也要和哥哥隔著兩個位置,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低頭喝著自己杯子裡的營養液。
米勒坐在主位,看她這副怯怯的模樣,暴躁的情緒又開始蠢蠢欲動。
這次他的怒氣倒是沒有在達芙妮的面前表現出來,再怎麼樣,兩次的教訓足夠讓他記住,自己的冷臉不能夠擺給妹妹看,否則他就得忍受妹妹的恐懼和疏遠。
達芙妮安靜地吸完杯子裡的血液,就從座位上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小餐廳。別說和哥哥打一聲招呼了,連給都不肯給他一眼。
露西亞為難地看了一眼家主,匆匆朝他鞠了躬,大步跟上她的主人。
冤有頭債有主,米勒的怒火最後還是要算在貝爾的頭上。
地牢的門被鑰匙開啟,米勒走到躺在地上的貝爾身前,靴子踩在他的腿骨上,猛地用力。腳下傳來了因為承受不住而骨骼斷裂的聲音,米勒盯著滿臉血汙的貝爾笑容森森,胸口的鬱氣倒是因為這一腳散了不少。
半個小時後,貝爾的手腳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暗紅色的血留滿了一地,燦爛如陽光的金髮也被髮絲裡的灰塵和血塊黯淡了。他斷裂的脊柱本來因為強大的自愈能力恢復得七七八八,現在又被米勒砸碎刺進了內臟裡,看上去無比悽慘。
米勒沒有殺他,畢竟是威廉家的人,他還是給威廉侯爵留了最後一份薄面。
他朝旁邊攤手,路易斯恭敬地將潔白的手帕遞上。米勒用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乾淨自己的每一根手指,然後隨手把它丟在地上。
手帕上面頓時被滿地的鮮血染上了妖異的紅色,襯得此情此景更加可駭。
&ldo;把他送回去,讓威廉知道,最近他家的管教有些懈怠了。&rdo;
&ldo;是。&rdo;
達芙妮把門反鎖了。
九點的時候,米勒想進她的房間像昨天那樣給她一個睡前日安。扭動把手後卻發現門沒有辦法推開。
站在走廊裡,米勒恐怖的威壓籠罩了整個空間,路易斯緘默地候在他的身邊。就連旁邊的那盆嬌艷的玫瑰似乎也要承受不住他的怒氣,花瓣上的露水紛紛落下來,打濕了地板。
威壓似乎穿透了沉木的大門,站在門口的露西亞跪趴在地面,渾身發抖,但是即使面對這般壓力,她仍然不敢開啟門讓家主進來。
不知道在達芙妮的門口站了多久,最後米勒還是放下了握著把手的手,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所有人都稍微鬆下了一口氣。
達芙妮原諒哥哥是真的,但是害怕也是真的。
雖然哥哥已經保證過再也不會朝她發脾氣,但是她清楚現在哥哥的怒火還沒有過去,正是敏感易爆的時期,她並不想現在去觸他的黴頭。如果把哥哥惹急了,承諾被拋在腦後,最後哭的人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