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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中時間的流逝,直到大堂的燈熄了,安溪才反應過來,收好手上的本子。這本子上記得是她謄抄下來,有關二十六脈活絡針的施針心得以及病例。
她剛剛在研究的,是一起關於腦淤血的病例。該怎麼施針,力道該怎麼把控,她一一在心中坐著試驗。其實之前在三水村她都有做實驗,一開始是扎死物練手,後來覺得自己足夠熟練之後,就在自己身上下手,雖然過程有些慘痛,但不得不說,成效是相當顯著的。
就在剛剛的深入的探索當中,她對二十六脈活絡針的理解又更深了了一些,之前一些幹擾她的旁枝末節,她已經開始有意識的避開,隱隱有些接觸到這套針法最精髓地方的感覺。只是在沒有真正治療病人之前,她總感覺中間隔了一層薄膜。
安溪的忙碌並沒有因為縣長出事而停止,她仍舊照常做著安排給她的事。給一位大爺打了點滴後,她伸了伸懶腰。
&ldo;安溪,有人找你&rdo;,順著聲音她看向門邊,只見那位大姐站在門邊,殷勤地往裡張望著。見安溪望過來,忙朝她招招手,嘴巴微張,指了指外面。
安溪避過人群,小跑著到外面,女人面朝著外面,背對著安溪,背影比前些天的時候更蕭條。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才轉過身,&ldo;小同志,你真能治好我爸的病嗎?&rdo;
安溪搖搖頭,&ldo;我說過,我只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剩下百分之三十並不在我可以掌控的範圍之內。&rdo;
女人臉上罕見的露出笑意,要是對方說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她肯定頭也不迴轉身就走,她也不用糾結了,對方肯定是騙子無疑。
百分之七十的把握已經很高了,沒有哪個醫生手術之前會說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哪怕是一場再簡單的手術。之前,她也問過,如果做手術去掉淤塊的成功的機率是多少。但因為淤塊在腦部,而且是在最敏感的感覺神經周圍,哪怕是白醫生,給她的答案仍舊是不到百分之一。
&ldo;我們能做些什麼,來保障手術的順利進行。&rdo;
安溪輕咦了一聲,&ldo;我沒說要動手術啊!以我目前的能力,確實不足以承擔開顱這樣高難度的手術。&rdo;
&ldo;那你……&rdo;女人嘴微張,心頭泛起一股無名怒火。當初就是因為她一句有辦法,她不惜和小弟鬧翻,現在她卻告訴她,她沒有能力做這場手術。這不是耍她是什麼。
第13章
外頭風有些大,安溪穿在身上大了一號的白大褂被吹地獵獵作響。她眼神格外篤定,&ldo;大姐,雖然我對開顱手術確實不太擅長,但腦溢血這病並不是非要手術才能治好,西醫有方,中醫同樣有術,恰好我對中醫體系的瞭解更深刻一點,這是我敢那麼信誓旦旦和你下承諾的底氣。&rdo;
其實女人這次來找安溪,心裡也不是沒有忐忑,所以早在來找她之前,就把她的大致資訊瞭解了一遍。知道她是從首都下放的知青。因為首都離楊樹林縣太遠了,田溪從北京過來,坐火車就坐了三天多將近四天。如今資訊也不發達,所以她想要了解田溪在北京的過往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也不是毫無辦法,今天早上她就找了同樣是三水村來的黃醫生問詢,黃醫生告訴她安溪剛來三水村的時候,就救治了一個犯癲癇病的患者。之後陸陸續續村裡也有些人過來看病,輕點的就開個方子,抓點藥,吃一兩頓就好差不多了;嚴重點的,就扎幾針,最後也沒事了,反正目前來看,他還沒見著能讓她為難的病症。
而且安溪還幫著他抄了不少醫書,由此他可以推測,安溪底蘊應該很深厚才對。對她的能力他一直沒探到底,所以只能持保守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