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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他把褲兜一提,行色匆匆地往外面走去。這一晚上沒見著人,江大友心裡也著急,你說人好生生一閨女平白遇到這種事,誰能接受地了,要是真因為這事想不開,尋了短見,他老江家的祖墳上可得添一筆血債。怎麼想怎麼糟心。
他先去了一躺衛生所,衛生所門緊閉著,他敲了敲門,又往門縫裡面打望了好幾眼。裡面還是太暗,他看地不大清楚。
&ldo;安溪丫頭,你在嗎?你要是在,就應一聲,也好讓叔放心。&rdo;
安溪在床上翻了個身,她睜開眼睛,還有些不大清醒,放在枕邊的書早就掉地上去了。江大友在外面待了一會,裡面還沒有聲音,他又喊了一聲,沒人回應。剛想走,就聽到屋裡傳來一句沙啞的回應聲。
門被開啟後,安溪出現在門後。頭髮散亂地披著,眼睛腫地像兩顆核桃。江大友見安溪沒出事,心是放下來了,可這時候,他卻沒臉見人家閨女,他兒子做了那麼混帳的事,他想著都氣人,更何況是人當事人。
&ldo;安溪,昨天怎麼不回家啊!可把叔給擔心壞了。你放心,叔已經幫你教訓過那臭小子了,他敢耍流氓,叔就敢抽他。&rdo;
&ldo;叔,這事跟江潮沒關係,您……&rdo;安溪剛要解釋,就被江大友打斷了下來。
&ldo;叔都知道了,你不用替他說好話。這事是我老江家對不住你,是死是活,叔都會給你一個交代,不會讓你白受委屈。&rdo;
第20章
江潮燒地厲害, 足足有三十九度。平時裡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緊閉著,哪怕是在昏睡當中,他神情依然沒有放鬆下來,眉頭緊緊皺在一起,成了川字形。
江潮的生病是突發情況,江家人不可能因此而放棄一天的工分。除了江大友外,一家人都前腳跟著後腳紛紛出了門。最後家裡只剩下那麼幾個人。
江大友坐在江潮房間外頭的石階上,抽著煙, 唉聲嘆氣一直不斷, 煙霧繚繞間的那張臉更加的頹喪。家裡發生這樣的事情, 他都不好意思走出去, 總感覺一出現在大家視野裡,周圍的人都在用嘲諷的眼神看他。
江潮做出那樣的事來, 是他想破頭也想不到了。至少在他心目中,這兒子一直都是最出色,最有擔當地那一個, 說是他的驕傲都不為過, 只是沒想到有一天會做出了這麼不負責任的事情。
而現在為了給這個不負責任的兒子收拾殘局,他要拉下臉去求人閨女的原諒。還混帳到求人姑娘來看診, 要不是黃醫生前幾天就離開三水村去縣醫院了,實在是找不到人,又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小混蛋燒著, 不然這事他壓根就做不出來, 也難為安溪肯跟他回來。
他帶著惱意地揪了揪自己頭髮, 實在是頭疼地厲害。
&ldo;安溪丫頭,你看差不多就行了。這混帳自己作了孽,就是燒死他也是活該&rdo;,江大友心頭一陣發狠。
安溪手頓了一下,她眼中躺在床上的人面色潮紅,嘴唇卻恰恰與之形成了強烈對比,泛著青白,沒有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布著一條條青紫的傷痕,帶著磚紅的淤血。那豪不作假的傷痕,可以看出江大友下手的時候到底有多狠了。
握著了溫度計的手不由緊了緊,安溪心中越發自責。如果不是她的話,江潮跟本不用趟這趟渾水,也不會平白受這份冤枉罪。
&ldo;江叔叔,江潮到底和你說了什麼,這事和他沒多大關係,他壓根就是被……&rdo;無辜牽扯進來的。
&ldo;安溪,別說了!&rdo;
安溪說只說到一半,就被一聲沙啞低沉的聲音打斷。江潮眼睛已經睜開了,紅血絲布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