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以子為食(第1/2 頁)
寧鴻鵠看著荒無人煙的遠方飄來一艘木舟,老翁拼命搖擺著槳。
軍需送不來西南,糧草官無一粒米賑災。到了水路,他問路:“老鄉,這兒是何處?”
一把年紀的老男人收起來槳,任舟飄馳於水面。鐮刀放在磨刀石磨不到一會兒就鋒利許多,一刀也砍不斷這塊硬骨頭。
他瞧的真切實,眼見為實是人吃人肉。拉弓上箭,瞄準半截身子入土的老男人。恍神的片刻,還是沒有放手。
哪有人能有這麼大能耐躲過天災人禍,難道這人真的不是某位大人派來的探子嗎?
他輕視的眼神飄在莊稼老漢的身上,將這人上下打量著。套話著:“老鄉,你還缺什麼嗎?”
他聽是聽見了,卻還是畏縮著低下了頭不敢回話。還是支支吾吾地說話:“缺個娃娃也缺個婆娘。”
很容易解決的是念想,掐斷著:“光棍生一群光棍,不會把日子過得更好。”寧鴻鵠聽到這一句話,更迦納悶著窮病真的治不好啊。說不通,也不救了。
染汙眼眸,是看過這個世界千萬面還無能為力改變階級矛盾。強者會欺壓弱者,個高的會看低個小的。
蔚藍的天出現,天空已經放了晴。
年邁的人讒言道:“官爺,你餓不餓啊?”他就說一聲,笑一下。隔了一會兒,又發笑。
那人放聲大笑後,又講了:“救命糧就在首富舒家呀?”
寧鴻鵠覺得這人有點怪怪的,怪不正常的。哪有好人時不時笑啊?說話有那麼開心嗎?
降罪還是偷食,只有兩個方向可以選擇。有很多人還是愛自己勝過他人,很少有人堅定初心停留在舊時光。
停留在原處,在原地跨越時間。有風吹,跟著光。
寧鴻鵠將一件事放在第一要緊的,就是不信任何一個人的話。真心餵狗,才是真話。
有一股勢力指引著他去找舒家的麻煩,而糧食的短缺也要填補。不管直接原因還是間接原因,都要去偷去搶。
一個眼神示意,身邊人就反手拿下這位未知的先鋒。
寧鴻鵠喬裝改扮後,布衣草笠遊蕩在光禿禿的街頭。雲影掠過殘敗的枝頭,禍水上一人一劍浪天涯。
比起不明不白的關係,更加令人心寒的是突如其來的消失。他沒想到再次見到那張眉目清秀的臉,那人已經剃了頭出了家。
舒森閒往福女廟去,信徒不多隻有他一個。
賜予福源的福女廟,是巫神福祉。自從水災連綿不絕,也沖毀了福祉地的福女廟。
膚質似雪的身段纖細,清冷佛子虔誠的祈禱。他說什麼,寧鴻鵠聽不清。
相逢的一瞥,又擦肩而過。還是寧鴻鵠先開了口問:“舒森閒!”就面對面的距離,叫著他的名字。
他和他就站在對立面,舒森閒眼眸裡一閃而過的亮晶晶隨後又變得麻木。靜心後才敢開口回應著:“遠客一路遠來不容易,我也沒有什麼好招待。你缺什麼,就帶走好嗎?”
他不用偷也不用搶,光是站在他的面前。舒森閒就眼巴巴地討好著寧鴻鵠,絕路上相逢是勇者勝利。
絲絲剝離著假面,假意裡有著真情。寧鴻鵠突然爆發:“你為什麼不吭一聲就走了?”
舒森閒不願欺天誆地,不願再撒一個謊。
留話:“見過那個老鄉了吧,要想在扶貧濟困,首先要改的是民智未開。”
舒森閒嘆了口氣,還是把做不到的說出了口:“今日發了種子,還沒到明日就下了鍋。”
寧鴻鵠盯著那上下一合的紅唇,在他的面前說起什麼話題做了什麼舉動需要想半天。
緊握結痂處,又撕開了傷痕。放開了拳頭,反而不疼。
在紛亂的城中,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