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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軍在自知守城無望的時候曾下令焚燒糧草,但是被容王世子及時帶兵制止,全軍歡呼慶幸的時刻,絕顏也在暗自欽佩:他知道越軍會下這個命令,所以才會一入城就問出越軍囤積糧草的位置。思緒轉到那天他對攻城之計的分析,他說的條理清晰頭頭是道,莫非當時他也已經想到這個計策了嗎?
越想越覺得可能,知道自己是個賭注還欣然前往,他的心中必定有了應急的計策。更能證明他早有準備的是進攻魏城的戰略。在聽完仰溪的想法後他就能制定出這個使他們大獲全勝的戰略,足可說明他的才能,更說明他在此之前就已經開始考慮。
這樣想來這個人實在不可小覷。絕顏心中不覺有些好笑,無論在哪一個世界,越接近權力的地方也就越是藏龍臥虎。他如果和他的父王相爭的話,不知會是誰勝利呢?
得勝之後他們並沒有在魏城駐守,因為魏城是個容易攻克的城池,所以他們趁著越軍前來奪回魏城的時機趁勝帶著所有的戰利品退守平城。
“小姐,又有越軍來包圍我們了。聽說有三萬人呢。”菱兒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跟著她進來的還有一個人,絕顏認出他是三皇子的親信,雖然第一次見到寒照時他就站在寒照背後,卻是最近才知道他的姓名——祁落揚。
“郡主,在下奉命來保護您的安全。”他舉止恭謹,卻又不會讓人覺得他卑顏屈膝,堪稱是將禮節施行的恰到好處。
絕顏一挑眉,菱兒忙湊近道:“大軍攻城,蕪王殿下和三殿下是怕城裡會有人趁機作亂,所以特地派了祁侍衛來保護小姐。”
“祁侍衛是三殿下身邊的隨從,應該以三殿下的安危為上,絕顏人微位卑,不敢勞動。”
“郡主放心,三殿下身邊還有他人護衛。殿下既然派我來保護郡主,自當以郡主的安全為重,還請郡主允許在下留在這裡。否則在下就只有回去領罪了。”他不卑不亢的說道。
絕顏只能點頭允許,依她這段時間的觀察,這個人雖然只有侍衛的頭銜,卻是三皇子最倚重的親信之一。靜默良久,絕顏開口道:“祁侍衛可知道外面攻城的情形?”
“越軍人多,不過一時也攻不進來。郡主不必太過擔心。”
怎麼可能不擔心?越軍奪回魏城之後,越王親自率領了三萬精兵重新包圍平城。他為軍隊重新補給了糧草,大軍就屯在平城城前,比上一次的圍困更加緊密。每日都在城前叫陣,叫罵聲響徹內城。雲梯、戰車、撞城門的巨木,每一樣攻城的工具輪番上場,誓要攻破平城。
越王謹慎小心,沒有一隻信鴿能飛過越軍的營地,更不要說派人出去,所以他們無法向蕪州的州府——揚城請求援軍。
現在已經是被圍的第二十日,平城雖是一個大城,但是前後被圍了這麼多天,城中已是糧草將盡,守城的沸油巨石也快要用盡,兵士們都快失去鬥志,城中的百姓更是飢腸轆轆苦不堪言。越王那一邊卻是更加精神抖擻,加快了攻城的步伐,每天叫陣的次數更多。
這平城已經不能再守了。絕顏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心,沒有一座城池能比軍隊和百姓更重要。城池是死的,失去可以再奪,若是失去了軍隊和百姓,那就失去了根本。為了儲存實力,必須儘快撤退。
可是現在越軍就在城下,若是棄城逃跑的話,立刻就會被他們發覺,繼而被追擊直至全軍覆沒。必須想一個妥善的法子退軍。
“祁侍衛,我要去城上看看。”絕顏語氣堅決,沒有拒絕的餘地。
“郡主。”祁落揚看見了她的表情,沒有再阻止,“遵命。”
出了太守府,滿街蕭瑟不堪,和她在容城看到的恰恰可成對比。幾乎看不見一個百姓,滿街都是帶傷計程車兵,絕顏越看心中越是沉重。她轉過一條巷子,轉上一條城中的主道,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