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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成彥沿著小溪向北,一路喊一路尋一直追到了大河邊,借著月光,遠遠地見了有一個人影在岸邊擺弄木筏子。
是她沒錯了!
關成彥站在原地又氣又急地大喊了一聲:「圓月!」
那人影似是驚了一下起身望過來,怔了片刻,向他揮了揮手錶示再見,隨即登上筏子一撐,離了河岸。
關成彥氣得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她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就這麼輕鬆的離開!居然還跟他揮手道別。他低聲咒罵一句追了上去,然待他跑到河岸,她卻已經撐著筏子離岸很遠了。
「圓月!你馬上給我回來!」他惱怒地沖她發號施令。
望著追來的關成彥一臉氣急敗壞的模樣,圓月有些猶豫了,他是捨不得她嗎?是因為有一點點喜歡她了嗎?可是,她不想要那一點點的喜歡,她想要足夠多的喜歡,願意與她訂立盟誓,然後終其一生彼此忠誠的喜歡。
可是……圓月轉又一想,如果喜歡的話,他應該是哀求她留下才對吧,好像不應該是現在這副惱火的模樣……如果早些時候他看到她和寒風在一起時的生氣她還能自我安慰地理解為嫉妒,那現在的生氣就完全沒什麼道理了,是他不要她拋棄她了,那麼她離開,走得遠遠的再不糾纏他,他又有什麼值得生氣的?
圓月想了一會兒,似是有所了悟,衝著岸邊的關成彥高聲喊道:「我沒拿你的東西!我就拿了件寒衣!我不想冬天凍死!我就拿這一件!」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太陽神會獎賞你的仁慈的!」
關成彥覺得自己腦袋裡有什麼東西瞬間爆掉了,這是他今天第二次想要掐死這個女人!他立時衝下了河,向圓月遊了過去。
圓月見狀不由得有些驚慌,只似個被主人發現的小賊一般,用力撐起了筏子,只她本就不太會弄,手忙腳亂之下,只把筏子弄得原處打轉,沒多久便被關成彥追上來,扒住了木筏。圓月心慌,想要上前把他推開,卻是腳下一滑,自己跌進了河裡。扒在木筏上的關成彥順手把她扯進懷裡,游回了岸上。
關成彥帶著圓月地上了岸,氣還沒喘勻便對她吼道:「你怎麼總是自作主張!我可說不與你訂立盟誓了嗎?」
圓月沒應聲,從地上爬起來便走。關成彥急得撲上去,把她按在地上,氣道:「你沒聽到我的話嗎!誰許你走了!」
圓月依舊不理,拼命地扭動掙扎,關成彥見狀,索性將她抱起扛在了肩膀上,強行將她帶了回去。
圓月被關成彥扛回屋子放在了床上,她起身想跑,他卻先她一步出了房門,又拿了個木棍子把門別上,離開了。圓月撞了撞門,見毫無用處也就放棄了,她身上濕嗒嗒的難受,若是從前她定然毫不考慮地把衣裳脫下來,尋他一件衣裳換上,可如今她和他沒關係了,他所有的東西將來都屬於別的女人。
少時,關成彥回來了,手裡還抱著她放在白雲那裡的東西,不,現在這些也都不是她的了。她下意識地向門外瞟了一眼,只還不待她動作,關成彥已經防患於未然地將屋門拴上了。
「先換件衣裳再說。」關成彥說著扔了一件衣裳過去,圓月沒接,衣裳直接掉在了地上。
關成彥看了圓月一眼沒吭聲,自行走到一旁把身上濕漉漉的衣裳脫下,拿了件乾的換上。圓月看了看栓牢的房門,又瞥了一眼比她動作矯捷得多的關成彥,審時度勢之下,還是決定不要委屈了自己,便彎腰撿起地上的衣裳,走到石桌後面背身換好。
兩人換好了衣裳便各自坐在一旁,關成彥望著圓月,圓月則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膝蓋發呆。
兩人默不吭聲地了小半個時辰,關成彥定了心思緩緩地開口打破沉默:「你已知道了,我並不屬於這個部落,我從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來,那裡和這兒完全是兩個世界,我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