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第5/7 頁)
大約是離得太近,姜邈有些不適應,對他的牴觸摻雜了一點更為複雜的情緒。
“周屹川。”她喊他的名字,聲音不自覺地放輕放柔。
說出口後,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少年腳步緩頓,握著傘柄的手在不斷收緊。
她單是用這樣的語氣喊他的名字,竟引得一向冷靜自持的他身子微僵。
姜邈以為自己突然出聲嚇到他了,想著道個歉,抬頭時,卻見他不動聲色地朝另一側別開了臉。
她剛好看見,他逐漸泛紅的耳朵。
像是在炙熱中滾過一圈。
“周屹川。”她又喊了他一聲,這次帶著欲言又止的遲疑。
沉吟稍許,少年終於肯正眼看她。
剛才的一切彷彿都是錯覺,他又恢復至以往的從容冷靜。
“嗯?”
她猶豫不決,最後還是開口:“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他點頭:“你說。”
“賀政南的妹妹生病了,心臟病,需要動手術,可是沒有床位,也找不到能夠動手術的醫生。我知道院長是你外公的學生,你肯定有辦法的。”
周屹川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深,在她說出前個字時。
之後的話,每一個字都讓他眼底的深邃多加深一分。
彷彿刻刀,在他眼底深鑿,留下陰影。
握著傘柄的手,因為過於用力,指關節發出響聲。
他移開目光,看著蓄滿積水的地面,很淡的一聲低嗯。
床位很快就安排好了,特供病房,就連主治醫生也是國內最權威的心內科專家。
不然手術不可能那麼順利。
可以說,賀仁西那條命,是周屹川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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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賀政南的那頓飯很快就吃完,姜邈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七點半。
外面的雨下的小了些。
她站起身,和他告辭:“那我先走了。”
賀政南一併起身:“我送你。”
她搖頭:“不用。”
拒絕的很直白,界限也劃的分明,是真的不打算再與他扯上一點關係。
姜邈說:“我不在意我們會不會被拍到,也不在意外界怎麼揣測我。但我結婚了,我不能不在意周屹川的感受。”
賀政南有很短暫的一瞬間,幾乎徹底喪失表情管理。但他很快就恢復正常,笑著點頭,表示理解。
兩人一前一後出去。
玻璃門被推開。
一旁的長廊,是由服務員引去包廂的貴客。
周屹川停下,隔著庭院內巨大的芭蕉葉,視線落在雨幕後的一人身上。
他鼻樑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薄薄的鏡片後,是他稍顯寡冷的眼神。
姜邈讓司機先回去了,又婉拒了賀政南送她回家的提議。
所以只能自己打車回家。
到家後才開始感覺到飢餓,剛才在餐廳幾乎什麼也沒吃。
她拿出手機給周屹川發訊息。
因為不確定他有沒有在忙,害怕打電話會打擾到他。
訊息發出去,問他幾點回來。
如果回來的早,她可以等他回來之後再一起吃飯。
這條訊息發出去後如同石沉大海了一般,遲遲沒有等來回復。
姜邈看時間,快九點了。
她心裡生悶氣,這人今天怎麼回事。平時哪怕再忙也會提前說明的。
她問阿姨:“阿姨,周屹川有給您發訊息,說今天會晚些回來嗎?”
阿姨在整理剛到的燕盞和魚膠,這些都是為了給姜邈補身體用的。
聽見姜邈的話,她搖了搖頭:“先生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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