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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笑得直不起腰來了，聽斯內普嘲諷別人，還是她討厭的人實在是太有趣了。

好半天，斯內普都差點按奈不住給她來個封舌鎖喉的時候，她才將將止住笑意。隨手從沙發裡側撈起一袋薯片撕開，問道：&ldo;你要吃嗎，西弗勒斯？&rdo;

&ldo;不需要。&rdo;

她享受地吃了一大口，看著斯內普手裡的玻璃杯，含含糊糊地說：&ldo;你拿著的是什麼啊？又是給盧平的魔藥？我最近坐著不動都吃胖了，你也幫我熬點瘦身魔藥吧。&rdo;

&ldo;做夢。&rdo;斯內普越來越懶得和凡妮莎浪費口舌了，能在兩個字內表達自己的意思絕對不多說一句話。

&ldo;那我能借你的工具自己熬嗎？&rdo;

&ldo;你休想炸掉我的實驗室。&rdo;

凡妮莎悄悄吐了吐舌頭：&ldo;哦，好吧……你還要去給盧平送藥啊，真麻煩，他就不能自己下來拿嗎？你早點回來啊。&rdo;

斯內普冷哼一聲。

親手製作東西的時候她心情安寧了許多，而且比想像中的簡單一些。等到聖誕節前一天，她終於織完了一條花紋有些雜亂的紅色圍巾和三頂歪歪扭扭的聖誕帽。她興高采烈地展示給斯內普看時，被嫌棄地瞪了一眼。但這是極限了，她努力了很久也不能讓它們更好看一點。

斯內普熬製完了所有的魔藥，在凡妮莎的抗議下才沒把她的東西全都扔出去，現在他正可憐地坐在清理出來的單人沙發上，看一本魔藥書。

學校裡到處都被佈置得極有聖誕氣息，每個老師辦公室的壁爐邊都有一顆小小的聖誕樹。

斯內普也不由自主地放鬆了下來，眉宇間舒緩開來。

手邊的圓桌上擺著一套茶具，一個剛剛好夠兩人使用的茶壺和一對茶杯。茶杯上聖誕老人坐著麋鹿拉的雪橇，往下扔著禮物，禮物掉到杯底，託盤上立刻綻開銀色的煙花。

他看了會兒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印度紅茶拼配祁紅，少奶、少糖，凡妮莎泡的，卻是他最喜歡的口味。

&ldo;西弗勒斯，我知道為什麼這個花紋歪了，我第四步織錯了！&rdo;凡妮莎往後一樣，腦袋枕在沙發扶手上，把書舉過頭頂。

他頭也不抬地說：&ldo;嗯。&rdo;

&ldo;你都沒有看！&rdo;她扭過身子，把書推到他鼻子底下，給他講自己到底哪裡織錯了，末了她信誓旦旦地說：&ldo;下回我就會了，不會再弄得這麼醜了。&rdo;

斯內普嗤笑了一聲。

凡妮莎說：&ldo;等下你就該慶幸我找到問題所在了。這個條紋的我覺得不錯，但純色的上面織一條蛇應該也很好看，你喜歡哪種？&rdo;

&ldo;你又要做什麼？&rdo;斯內普不悅地看著她。

&ldo;給你織聖誕禮物啊。&rdo;

&ldo;我不需要如此愚蠢的圍巾&rdo;

&ldo;你這麼聰明，所以不管什麼樣的圍巾在你身上都不會顯得愚蠢的。&rdo;

斯內普絞盡腦汁地找藉口推脫：&ldo;我不相信以你心靈手巧的程度，能在明天前織完一條圍巾。&rdo;

&ldo;所以我要從今天開始織，明年的今天我一定能織完而且織得很完美。&rdo;

&ldo;我更希望你早點帶上這堆垃圾滾回獅子窩去。&rdo;

&ldo;做夢。&rdo;原話奉還，凡妮莎白了他一眼，繼續細心地修剪著聖誕帽上的毛球。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