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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天都表現得格外良好，爭取到了提前出院的機會。走回格蘭芬多塔樓的時候，她意外地發現斯內普正忐忑地站在胖夫人肖像面前。

凡妮莎禁不住想難道斯內普是因為知道她住院的事來找她，他不生自己氣了？她放輕了腳步想給他一個驚喜。

肖像旋開，莉莉纏著晨衣，抱著雙臂從門洞裡鑽了出來。凡妮莎做賊似的躲到了一旁的雕像後面。

&ldo;對不起。&rdo;

&ldo;我沒興趣。&rdo;

&ldo;對不起！&rdo;

&ldo;別浪費口舌了。&rdo;

聽著斯內普一聲聲的道歉，凡妮莎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一度以為像他那麼自傲的人，就算做錯了事也是等著別人妥協。

莉莉冷漠地說：&ldo;瑪麗說你揚言要睡在這裡我才出來的。&rdo;

斯內普的聲音十分沙啞，壓抑著極大的痛苦似的，用凡妮莎從沒聽過的焦急的聲音說：&ldo;我就要睡在這裡。我絕不是故意叫你泥巴種的，我只是……&rdo;

&ldo;只是說漏了嘴？&rdo;莉莉的聲音裡沒有半點同情，&ldo;太晚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找藉口原諒你。我的朋友都不能理解我為什麼還跟你說話。你和你那些親愛的食死徒朋友‐‐你看，你甚至都不能否認那就是你們的目標！你迫不及待地想成為神秘人的手下，對嗎？&rdo;

斯內普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又閉上了。

&ldo;我不能再裝下去了，你選擇了你的路，我選擇了我的。&rdo;

&ldo;不‐‐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rdo;

&ldo;‐‐叫我泥巴種？但是你管我這類出身的人都叫泥巴種，西弗勒斯。我又有什麼不同呢？&rdo;

他掙扎著還想說點什麼，莉莉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從肖像洞口爬了回去。他一直站到快要宵禁，才失魂落魄地離開。經過凡妮莎時，他都沒注意到雕塑邊還有一個活人，像個遊魂般，眼中了無神采。

凡妮莎瞬間明白了，自己不可能有機會的，因為他心裡住了一個人。

凡妮莎把整個故事縮略了很多，但這件事是斯內普最不堪的回憶之一，他聽完後長久地沉默了。凡妮莎扣著自己的手，撕著指尖的倒刺兒，所以她沒看到他深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ldo;別太感動，受了格蘭芬多這麼多年薰陶，我還是有顆想伸張正義的心。&rdo;她試探道。

&ldo;莽撞愚蠢。&rdo;斯內普毫不留情地評價。

聽著他毫無異常的語氣，凡妮莎鬆了口氣，撇了撇嘴角，嬉皮笑臉地說：&ldo;我還怕你太感激涕零，害我一直沒敢告訴你。&rdo;

&ldo;如果你能學會用魔杖解決問題的話，我會更樂意感謝你一次。&rdo;

&ldo;嘿嘿，這次我不是用了魔杖嘛。&rdo;凡妮莎說，&ldo;你不會去休息一下嗎，頭髮都油了。&rdo;她指了指他的頭髮。

斯內普冷笑了一聲：&ldo;事實上，我正準備回去&rdo;。他走到門口，停頓了一下，&ldo;韋斯萊教授，如果我是你，還能勉強下床的話，我會先去洗一下臉。&rdo;他用真誠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斯內普走後，凡妮莎招來了一面鏡子，崩潰地看到臉頰上都是塵土和汙泥，頭髮上還夾雜著乾草‐‐她從出生以來就沒有這麼糟糕過，而她頂著這麼糟糕的形象見了鄧布利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