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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酒囊猛灌了兩大口,站起身來,還是想要再去確認一下,我必須親眼看到那雪丘下韓淑娜的屍體沒有變化,才能安心。 誰知我剛一起身,忽然聽得冰牆後,「嗖」的一聲長鳴,一枚照明彈升上了夜空。這是我們紮營時,為了防止惡狼偷襲,在外圍設定的幾道絆髮式照明彈,都是安置在了幾道冰丘後邊,那是從外圍接近營地的必經之地。 照明彈上有一個小型的降落傘,可以使它在空中懸掛一段時間。寒風吹動,慘白的照明彈在夜空中晃來晃去,把原本就一片雪白的冰川,照得白光閃閃,晃人二目。 就在這白茫茫的雪霧中,十幾頭巨狼,暴露在了照明彈刺眼的光亮之下。這些狼距離我們壘起的冰牆最近的,已不過只有十幾米遠,它們果然是借著鵝毛大雪的夜幕過來偷襲了。紮營的時候,曾經分析過這裡的冰川結構,這個季節已經有很長時間沒下過雪了,輕型武器的射擊聲,並不容易引起雪峰上的積雪崩塌,於是索性就拽出1911,向後一拽套筒,抬槍射擊,初一也舉起他的獵槍,對準潛蹤而至的惡狼,一彈轟了出去。 在雪原上悄然接近的群狼,可能是想要等到冰牆下,再暴起發難,不料觸發了照明彈,那奪目的光亮使它們不知所措,趴在雪地上成了活靶子。 胖子等人聽到槍聲,也立刻抄起武器跑出來相助,長短槍枝齊發,立時就打死了十幾頭狼,剩下三頭巨狼見狀不妙,掉頭便向回躥,也都被胖子用步槍一一撂倒。狼屍在冰牆前橫七豎八地倒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點點斑斑的積血。 就在最後一頭狼被胖子射殺的同時,懸在半空的照明彈也逐漸暗淡,冰川又被黑暗覆蓋,只能聽見狂風吹雪的哀鳴。這片位於龍頂冰川的鳳凰神宮,風勢都聚集在下面,雪山與雪山之間的間隙,都是吸進狂風的通風道,而越向上,風力將會越小,到了雪峰頂上,基本上就沒有風了。這片冰川好比一個口大底窄的喇叭形風井,加上大雪飄飛,附近的能見度很差。 胖子蹲在冰牆下避風,對我說道:「胡司令,這回咱給狼群來了個下馬威,諒它們也不敢再來。總算是能睡個安穩覺了,我這就先回去接著睡了,有什麼事你們再叫我。剛剛正做夢娶媳婦,剛娶了一半就讓你們吵醒了,回去還得接著做續集去……」 我對胖子說不要輕敵,等到勝利的那一天再睡覺也來得及,現在這還遠遠沒有結束,等把白毛狼王的狼皮扒下來,掛在風馬旗上的時候,它們群狼無首,就不足為患了。 這時初一說道:「都吉兄弟說得對,這些狼非常詭詐,需防備它們在這裡吸引咱們的注意力,而另外有別的狼從後面繞上來。一旦和惡狼離得近了,就不能用槍了,那會誤傷自己人。」 嚮導初一這一提醒,我們都覺得有這種可能,初一太瞭解狼群的習性了,以剛才這次小規模的接觸判斷,狼群一定會分兵抄我們的後路。我們的營地紮在輪迴宗教主墓穴旁邊,兩側的遠端都有冰溝,不易透過,雖然前後都設定了裝有照明彈的機關,但也不能全指望著它能起作用。 眾人稍一合計,決定與其在這裡固守,被攪得整夜不寧,還不如迎頭兜上去,在狼群還沒有從後邊發起進攻前,就打它個冷不防。 初一估計後邊是狼群的主力,而且它們從那邊過來是逆風,槍聲和人的氣味都會被它們察覺,惡狼們一定是想趁咱們取勝後麻痺大意,散開休息的時候,突然撲上來。咱們要出其不意,就要迷惑它們,而且要行動迅速,一旦讓它們察覺到有變化,今夜就很難消滅這批惡狼了。 shirley 楊說狼的感知能力很強,咱們又是順風,很容易暴露,要怎麼樣做才能迷惑它們? 初一不答,翻身躍出冰牆,把最近的一具狼屍拖了回來,讓眾人都往自己額頭上抹一些狼血。按照當地人的傳說,萬物中,只有人的靈魂住在額頭一帶,惡狼是修羅餓鬼,它的鼻子和眼睛感覺不到人體,只能看到人的靈魂,而且人和動物死後需要一晝夜的時間,靈魂才會離開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