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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琴仍是那雷打不動的溫和相,“姨奶奶莫打趣奴婢了,什麼個第一紅人?左右都是為奴為婢,伺候好主子都是應該的。”
說著又轉了話題,命了兩個小丫頭上前,捧了禮盒近了她幾步,“這都是太太的心意,姨奶奶且收下,切莫講理,拂了太太的心意,太太可就指望姨奶奶的肚子了,怎麼說都要生個小少爺才行。”
嬌杏一聽,卻是說道:“自是不願拂了老人家的心意,只這生男生女,總歸都是順了天意,如今卻是不能打保票的。”話音剛落,她就顯出了疲憊,實在不願多與她周旋。
湘琴也是看了出來,就要請退時,卻聽見丫頭報,“大爺來了”,剛要出口的說辭,生生卡住。
瞿元霍一進屋,便看見那一旁立著的湘琴,皺了下眉頭並未說話,轉頭來就見嬌杏步子小心緩慢地走過來,曲膝就要行禮,瞿元霍瞧她那笨重的樣子,時刻提著心,伸手就將她拉近身來,旁若無人地與她說道:“今日可按時吃了飯?”
“按時吃了。”嬌杏甜甜一笑。
瞿元霍又摸了幾下她的頭髮,“怎的今日未午歇?”
嬌杏不答,只拿眼看了一下湘琴。瞿元霍順著她,亦往湘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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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難測
曉得自己再不宜久留,湘琴便識相的請退去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素來溫婉的笑臉,一點點龜裂,皮笑肉不笑的,瞧著就叫人心驚。
兩個小丫頭低著腦袋跟在後頭,俱都噤若寒蟬,就怕稍不留意當了她的撒氣桶。
到底不是個糊塗人,心中再恨再怨,面上都是維持著淺笑,只幾個素來一處的丫頭,多少能覺出不同。
拐上走上房去的廊道,慢慢逼著自己緩過了氣,只一口銀牙仍是咬的緊緊。
她閉一閉眼,立馬又給睜開,幾月前的那次打臉仍然記憶猶新。
她湘琴自進了瞿府,實際就沒打算過出去。
那時太太一家還未被接進京,府裡只有大爺這一個主子爺。前後獨居了將近一月,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愣是沒有染指一個院裡伺候的丫頭婢女。
可見他與旁的那些見了女人家就挪不開眼的爺們很有不同。
初初印象就是極佳,加之是自己正兒八經的東家,眼睛耳朵便就時刻注意起,這一注意,一顆芳心便不知不覺地飄在了他身上。
一時心中又羞又喜,只盼他也能喜歡自個。她湘琴雖說不是那絕世美人,但好歹也算中上姿色,憑藉她素來就討男人喜歡的婉柔秀雅,就不信打動不了他。
可這邊萌芽剛升起,那邊他的一干親眷便進了京。
待各人一一安置妥當,她也費力將各人底細摸了個大概,知道大奶奶江氏是他家的童養媳,姨奶奶嬌杏是買來生兒子的小妾。
知道了這些,非但沒有頹喪,反倒更加堅定了信心。
這大奶奶姿色一般,又無子嗣,自是不用放在心上。那姨奶奶雖是顏色姣好,但那品行脾性卻是叫人看不上,徒有一張好皮相,偏偏骨子裡是個驕縱沒腦的,這也不必放在心上。
後來,她被安在了太太屋裡,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討好於她,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太太越發喜歡她,幾次暗示大爺將她收做屋裡人。
可大爺卻幾次都是含糊帶過,知道這樣不能打動他,便就勸自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且先等待時機。
臨了不久,就是太太的壽辰,在她耳邊拐彎抹角幾次,老人家終於明白,才有了那次打臉的事。
說來這也怨江氏那個榆木,好端端的你放那嬌杏進來作甚,興許爺沒聞風,與她事成了呢?
湘琴越想越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