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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徐周衍打了一個電話給時羽,還體貼地問她有沒有時間。
「當然有,」時羽邊說邊去衣帽間找衣服,開口,「周衍哥,我馬上過來。「
其實回來後,時羽都挺忙的,堆積的事情太多,一直在趕通告,拍戲,拍照,晚上回到家洗了一個熱水澡後休息沒多久,就接到了徐周衍的電話。
等時羽趕到紅鶴會所時,江恪坐在沙發上,面容冷峻,看起來還算正常。她走到江恪面前,纖白的指尖扯了扯他的袖子:「江恪,回去了。」
路羽欣看到時羽進來,心裡嗤之以鼻,她以為時羽會跟受到一樣的待遇。誰知道,江恪看時羽一眼,沒有說話,居然站了起來。
她還神情自得地同徐家少爺打招呼,還叫了他一聲「周衍哥。」
路羽欣看著並肩離去的兩人,一臉的不可置信,張了張口:「時羽你……」
時羽剛好彎腰去拿茶几上江恪的煙和打火機。聞言偏頭看向路羽欣,身後的捲髮垂了下來從,眼尾微微上揚,睫毛垂了下來,朝她眨了一個曖昧的k,意思是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無從辯解。
真坦坦蕩蕩一副小拽姐的模樣。
路上,時羽開車,江恪坐在副駕駛上,他閉眼靠在後座上,車窗半降,淡淡的煙味順著風飄到時羽跟前前,時不時地縈繞在側,且揮散不去。
時羽知道他喝醉了,一直沒開口讓他休息,最後安全地把江恪送到了他家樓下。
江恪闔眼靠在座位上,漆黑的眉眼壓了下來,暖色的光透進來,在他薄薄的單眼皮暈出一道淺淺的陰影。
她悄悄地看著他,男人穿著黑色西裝,襯衫釦子敞開,露出一截冷白的面板,裡面流暢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他臉部輪廓線條乾淨利落,眉骨見尾,只是眼神裡透著一點倦淡,渾身散發著冰冷又疏離的氣息。
讓人覺得,這樣的男人似天上的月見星,難能可遇又難以靠近。
時羽輕聲喊他:「江恪,到了。」
江恪緩緩睜開眼皮,瞳孔漆黑,眼梢微紅,眼睛裡染了一層霧色,可能是醉酒的原因,這樣的他,有一種說不清的味道。
時羽想起剛才包廂裡那麼多漂亮的女人心裡就有點堵,他到底是去談生意還是去□□的?
想到這,時羽見他醉酒好欺負,試探性地說了一句:「以後你醉酒可以打我電話,我會安全把你送到家的。」
江恪好像真的有點醉了,他的嗓音低沉嘶啞:「嗯。」
時羽心一抖,這就答應了?那以後可以考慮多灌醉他幾次。時羽眼睛一轉,見機行事:「我還沒有你的私人電話。」
江恪從褲帶裡摸出手機,看著它:「沒電了。」
「沒關係,我把我電話抄給你,你把手伸出來。」
時羽邊說邊從包裡找出一支眼線筆,傾身過去,握起他的手,在江恪手腕上寫字。她的眼睫垂下來,一顫一纏的,似鴉羽,垂下來的幾縷頭髮還擦過他的胸膛,癢癢的。
淡淡的玫瑰香再次襲來,江恪心口更為煩悶,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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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恪全憑身體本能反應,回家,指紋解鎖開門,然後倒在床上睡著了。半夜,江恪感到一陣頭疼欲裂,他起身去客廳倒水喝。
白色燈光亮起,江恪下意識地用手背遮了遮眼睛,待適應亮光後,理智也回籠。他坐在沙發上,從煙盒裡抖出一支煙咬在嘴裡。
點燃後,江恪吸了一口氣,灰色的煙霧漫過他冷雋的臉龐,他抬手按了按眉骨。正要倒水,發現手腕上寫了一行字。
他漫不經心地垂眼看過去,視線一怔,半晌沒有移開視線。
手腕上面的字歪歪扭扭,但看得出寫的人的用心,一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