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音所慮無恙(第2/3 頁)
笑。她還是那麼身著華貴,那麼明豔動人,天姿國色但不失夫人的威儀。
清音和月兒走過去,朝閣主夫人行禮:“夫人!”
夫人放開桃枝,回過頭來,打量著清音;清音把頭低下,夫人說:“你還在恨我?”
清音說:“清音不敢。”
夫人說:“不要說不敢,恨就恨吧,梵音閣也不是你一個人恨我。但那又怎麼樣呢?諾大一個梵音閣,沒有規矩,如何成方圓!總要有人擔起執行法度的責任,且不能徇私,你經歷的事還少,以後會明白的。”
“是,夫人。”清音躬身說。
夫人問:“禮法和心術學得怎麼樣了?”
清音說:“已得真諦。”
“很好!”夫人說,“你好好研習,把握精髓,以後對你會有用處的。”
“夫人。”清音低首說,“清音有疑惑請問,您可否告知清音,那天您說以後到了宮中,是什麼意思?”
夫人說:“這個你無需知道,你只要清楚,認真把眼前的事做好,以後就明白了。”
清音不敢多問,只好說:“是,夫人。”
夫人說:“有空的時候,多練習琴音和功法,提升自己的修為。外面的世道,可沒有梵音閣的平和,自己修為不夠,什麼時候把命送了都不知道。”
“是,夫人!”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先退下吧!我還得到前面去走走,蜜桃都成熟得怎麼樣了。”夫人說著,一手蘭花指,丫環低首,捧著其飄帶,輕步往桃林內走。
清音眼望著夫人走遠,忽然多少有些惆悵,便和月兒回了竹院。
又後一天,清音一人在後山,還是那片勿忘草前。她坐在草地上,看著南面山谷中展翅飛翔的一群白鶴,忽然心內湧過一絲悲情,有點黯然神傷。她的記憶,在入梵音閣前的一切一片空白,有時半夜夢迴,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麼,或身在何方;她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自己都經歷了一些什麼。有時,她都會有一絲衝動,想要尋回真實的自己,但那僅僅是一絲,過後又忘了,她只認為自己是梵音閣的人。
她真想,能夠像白鶴一樣,在空中自由的飛翔,擺脫這地面的束縛。可是……忽然空中傳來一聲尖銳的鷹嘯聲,草地憑空掀起了一場大風,吹得清音的衣袂冽冽。清音以袖遮臉,怕被風掀起的草葉塵沙傷了眼睛。
倏忽間,風平沙靜。清音放下衣袖,睜眼看時,一隻幾乎比她高了幾個頭的巨鷹收起巨大的翅膀,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天塹!”清音一聲驚呼,跳起來,一頭鑽在巨鷹的脖子下,雙手緊緊的抓住其緊密的羽毛,這眼淚就出來了,她哽咽說:“你這沒良心的,這些天都跑到哪兒去了?我以為你要捨棄我,不想見我了呢!”
天塹的嘴中發出“淅淅”的聲音,擺了擺腦袋,沒有動。它歪著頭,那清澈如秋水,犀利的,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眼睛,望著清音。清音的心,感覺到了天塹心房的顫動,一絲輕微的,漾人心神的暖流湧過,她聽懂了天塹要說的話。
天塹說:“主人,我沒有捨棄你,也沒有不想見你,只是因為有重要的事情擱誤了,所以來遲了。不過主人在梵音閣,天塹不擔心。”
“你對梵音閣就這麼有信心?”
“二十年前,梵音閣救過我的命,為了報恩,我留在了梵音閣。老閣主過後,我遷居萁山,雖然不是很喜歡新閣主,但老閣主在世時,我為他刺探了很多外界的情報,併為他運送過救災物資,幾次救梵音閣於危難。所以主人留在梵音閣,即使天塹不在,他們也會對主人禮讓三分。”
“原來是這樣,我說為什麼一來他們就封我為護法!”清音說,“天塹,你認我為主人,是因為南山孤鷹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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