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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兮兮的模樣,壓低聲音問:“主子,您跟我說實話吧,前些天嚴廠公來找過您,到底和您說了些什麼啊?”
聽她口裡提嚴燁,不自覺地教人想起那個輕薄放浪的吻來。陸妍笙的雙頰紅了紅,卻仍舊死鴨子嘴硬,“沒說什麼啊,你別瞎猜了,這和嚴燁半分的干係都沒有。”
玢兒哼哼了兩聲,半眯了眸子湊過去端詳她,“是麼?真和掌印沒幹系?”
她被看得渾身發毛,心虛得厲害,然而下一刻卻又擺出了貴妃的駕子來,從床上做起來叉腰怒視玢兒,威嚇道,“你這是什麼眼神?我說沒幹系就是沒幹系,你這丫頭愈發膽兒肥了,是不是上回的教訓沒吃夠,我合該讓嚴燁好好收拾你!”
上回的事玢兒仍舊心有餘悸,她家主子儼然一副把掌印當靠山的姿態,頗有些狐假虎威的架勢。
玢兒無言以對,只能忙不迭地擺手,癟嘴道,“奴婢錯了奴婢錯了,主子您消消火兒,權當奴婢什麼都沒說過。您這些日子神思恍惚同掌印沒幹系,絕對沒幹系成了不?”
陸妍笙犟起來誰都拿她沒辦法。玢兒敗下陣來,耷拉著肩膀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她側目看玢兒,腦子裡忽地蹦出嚴燁那句沒頭沒尾的話來。他說要讓她進一回養心殿,她聽得一頭霧水,再要追問他卻隻字也不提了。玢兒這丫頭腦瓜子好使,興許能洞曉嚴燁話裡的意思呢?
這麼思量著,妍笙朝玢兒勾了勾手指。
玢兒湊過去,她附在她耳旁壓低了聲音道,“我問你,‘進養心殿’是什麼意思?”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誰知道是什麼意思呢!玢兒皺起小臉望著她,“主子,您說話能不能不要只說半截,誰要進養心殿啊?”
她面上的神色略有遲疑,掙扎了一瞬卻還是應道,“你起先不是問嚴掌印來同我說了什麼麼?”
玢兒咀嚼了一番她的話,隱約瞭然幾分,回她道,“哦,我明白了,掌印說要您進一回養心殿?”
妍笙點點頭。玢兒長長地哦了一聲,她扶著下巴略想了想,忽地一拍腦門兒道,“養心殿是皇上的寢宮,要您這個當妃子的進萬歲爺的寢宮,除了侍寢難不成進去喝茶麼?”
說來也是,一個貴妃給萬歲爺侍寢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是以玢兒說得理所當然,一副天經地義的口吻。然而這個答案聽在陸妍笙耳朵裡卻完全變了味兒。
玢兒覺得不奇怪,是因為她並不瞭解皇帝的病情究竟到了何種地步。然而她不同,她知道以皇帝如今的身體,別說是寵幸女人,恐怕連在床上翻個身都得人伺候著。這樣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怎麼可能呢?
她大惑不解,半眯了眼咋心頭細思量。忽地,一個猜測驀地砸進了腦子裡,教她渾身一涼。她想起幾個月前孫答應的死,想起了景晟看她時那副怪異的目光,想起了嚴燁的欲言又止……
景晟對她意圖不軌,她是一直知道的,可是難道、難道嚴燁要把她送給景晟麼?這個念頭驚出了她一身冷汗,陸妍笙的面上驚惶交錯,雙手死命地絞著月白的衣襬,骨節上青白一片。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是音素慘白著一張臉從外頭進了來。她行色匆匆,一眼瞧見坐在牙床上的陸妍笙,蒼白的唇動了動,“娘娘,方才奴婢路過敬事房,聽見……”
話未說完便被陸妍笙打斷了,“且慢。”
音素行事一貫謹慎小心,鮮少如此大意。此時瞅見她神色慌張,又聽聞她說敬事房,便隱約猜到了下頭的話要說些什麼。事到如今,再慌也無用,她略穩住心神,伸長了脖子朝外頭張望了一眼,又沉聲朝音素道,“你先別慌,有什麼話慢慢說,將門帶上。”
音素頷首,回身反手合上了房門。腳下的步子匆匆朝牙床走過去,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