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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週引的手機響了，他掃了一眼來電提示，母親打來的電話。按下接聽前周引看向李擎，李擎替他開了擴音，周引斂了斂眸，沒有任何異議。

母親質問的話音傳來，&ldo;周引，你辭職了?做得好好的為什麼辭職?&rdo;

周引在李擎熱切地注視下回道：&ldo;之前就說過我不會在那家公司做多久，也是時候要走了。&rdo;

&ldo;你們領導說你最近表現不錯，提前轉正申請他那邊透過了，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辭職?你要是想走申請轉正做什麼?我以為你想清楚了，周引，那個孩子逼你辭職的嗎?&rdo;

&ldo;沒有的事，我自己想辭，&rdo;周引抬眸看了一眼李擎，在李擎親了親他的唇後才開口，&ldo;和他沒關係，是我自己的決定。&rdo;

&ldo;你明天來家裡一趟，我們面對面談一談。&rdo;

&ldo;媽，我明天沒空，有什麼事電話裡聊一樣的。&rdo;

周引竭力穩了穩呼吸，李擎的手伸進他的衣服裡，他瞪了眼李擎，換來李擎變本加厲的捻弄。李擎蹲了下來，甚至想撩開他的衣服把頭鑽進去。

周引及時制止了李擎，制止的方式是他抱著李擎的腦袋，李擎毛毛刺刺的頭髮弄得他的下巴和脖頸都很癢，他笑著親了親李擎的頭頂。

電話那邊靜了靜，母親再開口時口氣變得嚴厲，&ldo;你老實告訴我，那孩子有沒有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我看過你的考勤時間，你每天下班都急著走，你們小組長都跟我說了，你還在受他控制對嗎?&rdo;

在母親厲聲控訴的時候，周引用手捂住了李擎的耳朵，母親說完他才否認：&ldo;沒有，他對我很好，他沒有控制我。&rdo;

李擎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看，周引心不在焉地應付母親幾句，好不容易掛了電話，李擎果斷搶走他的手機，當著他的面關了機。

李擎站起來，俯身抬起周引的下巴，周引嘴唇翕動，已準備好要接吻，但李擎遲遲不吻下來，他忍不住催促：&ldo;你快一點啊。&rdo;

李擎說：&ldo;剛才跟你媽說了什麼，重複一遍給我聽。&rdo;

&ldo;你要聽什麼?&rdo;

&ldo;想聽你說，你是自願的。&rdo;

&ldo;辭職和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決定，&rdo;周引眼睛泛著水光，雙手扶上李擎的肩膀，李擎順勢將他抱起來，放到飯桌上，他忍著啜泣繼續道，&ldo;你對我很好，你沒有控制我。&rdo;

李擎吻上來之前問道：&ldo;小引是自願的嗎?&rdo;

&ldo;是，我是自願的。&rdo;周引順著李擎的話回答，眼角有淚淌落。

&ldo;被我關起來也是自願的嗎?&rdo;

&ldo;是。&rdo;

&ldo;那被我關一輩子好嗎?&rdo;

&ldo;好。&rdo;

他和李擎一直重複這樣的對話，不管李擎怎麼問他都回答好，他覺得這不是為了討好李擎，而是為了說服自己，他已經開始相信自己說的話了。

周引的手腕亟待處理，李擎上網查不到有用的資訊，網上的說法不一處理方式也各不相同，他不敢貿然用藥，只得帶周引出門直奔小區門口的藥店。

藥店醫師看了眼周引的手腕，開了兩種藥膏，到家後李擎給周引上藥。

乳白色藥膏塗在手腕，抹上去冰冰涼涼，李擎對著周引的手腕吹了吹，周引伸出完好無損的右手，&ldo;這裡也要。&rdo;

李擎握住周引的右臂，不僅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