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機遇還是陷阱?(第2/4 頁)
一街之遠,人們的境遇竟然天差地別,權貴們,妻妾成群,鶯歌燕舞。百姓們,衣不蔽體,餓死街頭,如此差距,怎能讓臣雙目直視。
更可氣的是,京城官僚中,追捧優伶藝妓之風甚隆,府中皆以宴到當紅小旦為榮,全然不顧朝廷顏面。
且我聽寺中僧人講起,朝中的六部九卿,花樣更多。
近幾年來,他們不惜將家產金銀,捐出大半,還每日到寺廟中燒香拜佛,在主持方丈面前,媚態盡顯。
其實,他們都是為了爭相將死後的頭骨製成念珠,請求寺內高僧佩於胸前,每日戴著誦經,最後好落得個死後安寧,魂歸極樂。
諸如此事,數不勝數,真個是荒唐至極!可笑之至!”
曾國荃越說越激動,銀白的鬍鬚都有些顫抖,完全一副憤世嫉俗的憤青模樣。
“哼!”
醇親王心頭不由得冷笑一聲。
“你個曾老九,往年帶兵時,殺人如麻,眼睛都不曾眨巴一下。作戰時,又無視朝廷法度,燒殺擄掠,你是無惡不作。現在仗著當了幾年的地方官了,就開始在爺面前裝起來了,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咋不搭個戲臺子給你呢?”
心中雖然是這樣想,嘴巴上還是要應付一下:
“曾撫臺,近來我政事繁忙,無心顧暇,你說的這些風氣問題確實嚴重得很,過幾日得空時,我專為你代上一折,將你今日所提,上奏朝廷,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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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愛民如子,公忠體國,一片赤膽忠心,日月可鑑之。”
醇親王擺擺手,示意又起身作揖的曾國荃坐回原位。
隨後,兩人相顧茫然,不知下一步如何開口,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直到從後堂中走出一師爺打扮模樣的中年男人,在醇親王耳邊耳語了幾句後,醇親王的面色才緩和一些,言語間也帶了些情感色彩:
“曾撫臺呀,想必你繞道直隸後,李中堂給你交代了不少吧?”
曾國荃心頭一沉,該來的還是來了,不過越是大事臨頭,自己就越要鎮定自若,最好再表現出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那更是上上之策。
“王爺,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講。”
“嗯”
“往年咸豐先帝駕崩前,曾賜予同治帝一枚“同道堂”印章,慈安太后一枚“御賞”印章,兩章合用,奏摺詔旨才能生效,咸豐先帝料事如神。
但,人算不如天算。萬萬沒想到,慈禧太后會以同治帝年幼,無法理政為由,將“同道堂”印章緊握其手,並從未歸還。
儘管如此這般,兩宮太后尚且還可分庭抗禮,勢均力敵。
如果這時,皇上側足其間,不管側重於哪方,那朝中的勢力平衡,必將會被打破,屆時,我大清又會迎來一場血雨腥風,天下動盪之爭呀。”
醇親王沒想到,這曾老九不按常理出牌,他的言語間無不透露出一層意思:
連同治帝都未曾萌生反抗之心,且現在尚有慈安太后在前面頂著,與慈禧太后平分秋色,如果這時候,小皇帝貿然插足,於己於國,都會被後人算作是不忠不義之人呀。
不過,醇親王混跡朝政多年,也斷然不是靠吃素來獲得“親王”蔭封的,稍作調整,便換做了一種惜才如命的口吻:
“曾撫臺呀,你常年領兵在外,後來,你又常駐地方,對朝中之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例如,為何今日我會越俎代庖,替聖上先行邀你,你可知其中緣故?”
“請王爺示下。”
“要知道,朝中大臣,論功勞,論資歷,論人脈,都不該讓你起頭,但我深知你曾氏家族為國效力,從無二心,當年功成之後,你們自剪羽翼,其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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