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外逃(第1/2 頁)
祈峰宗內。
讓藍雲浪頭疼的事情還是來了,嚴家人上山求見。
劉白的事情已經被他安排好了,去思過獄安享晚年,也算是個好結果。
但嚴玉章死於山下,藍雲浪和祈峰宗雖然都是歸屬修仙界,但都與人相近,還是免不了俗,嚴家追究起來也是件麻煩事。
來人叫嚴世博,是嚴玉章的叔叔,也是嚴家的家主。
本來是嚴玉章的父親前來,但被這位家主壓下,換他親自前來。
嚴世博站在藍雲浪對面,姿態放得很低,也沒有任何責怪追究之意。
只是開口道:“小侄在山下因貪念犯了門規,現在雖已身死,但也連累到劉白道長受罰,也讓宗門難堪,我代表嚴家特地前來賠罪。”
嚴世博做出要賠罪的姿態,讓侍從呈上一些寶材銀錢。
藍雲浪神色驚疑一動,又恢復了平靜,在他眼中,對方不為追究,反而攬責賠罪,此舉所圖甚大,只是不知對方所求何物。
藍雲浪開口打探道:“嚴家主言重了。我乃賞罰堂堂主,功是功,過就是過,嚴玉章一事我已經作出了判罰,嚴家主不必再向宗裡行賠罪之事。”
嚴世博是清楚嚴玉章的為人的,他雖然生性頑劣,但絕不愚笨,身死絕不會是因為灌酒套秘籍如此粗鄙的事情。
本來是想由著嚴玉章的父母上山來要說法的,說不定能要得些好處。
但是他稍微瞭解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便清楚了赤血果樹的事情,一切都瞭然了,錯在嚴玉章。
嚴世博並不怪嚴玉章,反而有些欣賞他的心思作為。
此事若是他事成了,那便是嚴家好兒郎;只是現在他死了,那便只能是罪有應得了。
事情還牽扯進了劉白,這劉白與賞罰堂藍雲浪的關係他是清楚的,雖然微妙,但絕對會護著,他都願意去擔責認罪,這若是嚴家還鬧起來絕對討不了好。
“藍堂主誤會了,這些寶材銀錢是向劉白道長賠罪的。”
“嚴家出了如此孽子是我嚴家管教無方,我這家主更是難辭其咎。如今連累了劉白道長入罪獄,不能因為身死就將罪責撇個乾淨,還是得登門賠罪的。”
藍雲浪聞言饒有興致,臉上愉悅感有些顯露無疑,儘管他收得很快,但還是被嚴世博看在了眼裡。
嚴世博看到藍雲浪這個反應就知道自己來對了。
藍雲浪雖然本性灑脫,原本不喜俗世,嚮往快意恩仇,但坐鎮賞罰堂多年,自然知道了嚴世博這位家主想要什麼。
於是藍雲浪便順坡下驢道:“嚴家主不必自責。山中多是忠良性善,門風也是清靜自然,出了此子只能說是其性惡,怪不得嚴家,更怪不得你。”
嚴世博聽到這句眼睛一亮,心中擔憂可算是落了地。
他只怕祈峰宗追究,若是將嚴玉章的惡劣行徑歸咎到嚴家,以後再想透過關係送人上山怕是艱難,如此久之,別說族中出仙才一步登天,怕是家族在凡間的實力也會受影響。
他是家主,必須做到謹小慎微,如今賞罰堂堂主都這麼說了,他總算可以放下心來。
“藍堂主說的是,確實是此子過於頑劣。”嚴世博想在藍雲浪順坡下驢的過程中討些好處,又開口道:“我嚴家門風向來淳樸,最近家中還有一適齡小兒性情良善正欲送上山門學藝,如今發生此事都不知如何是好。”
外門雖然不如內門重要,但也不是街市可以說進就能進,不然怕是早就人滿為患了。
嚴世博所說適齡小兒一事確有,性子也尚可,但資質卻是平平,換作平常絕對不會讓其上山浪費嚴家和祈峰宗的情分以及家中資源。
但現在也沒有適合的人選,能安排進來還是先安排進來的好,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