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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端心中惶惑:「為什麼?」他們宋氏還有這樣的規矩?
「大概是因為,」他嗓音沒多大的起伏,甚至含了淺淡的嘲弄,「野心總會因為權力有恃無恐。」
許清端心情有點複雜,難怪要把領證放在婚禮後。
想來,股份的事她爸媽還不知道。
那麼他是因為宋氏的這條規矩,才會放棄對他大有裨益的世家千金,從而娶一位書香門第出身的妻子?
怕妻子分了他股份,卻不安分?
當然,這都只是她一個人的臆想。宋西忱究竟為什麼娶她也不重要了,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多想無益。
猶豫了一番,還是握緊手中的筆,在所有檔案上籤下了自己的名,這些都是在兩人領證後隨即生效。
簽完名,許清端剛要站起身,男人握住了她纖細的手腕:「生氣了?」
許清端回答:「沒有,我只是…想去衣帽間拿件外套,這樣出門會冷。」這些都是宋氏的規矩,而他也只是遵守而已,她為什麼要為這種事生氣。
男人鬆開手,許清端走進衣帽間,穿了件紅色的毛呢長大衣。
沒用多長時間。
許清端出來的時候,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正同人打著電話,視線落向窗外,單手扣領口處開著的扣子。因為是用左手,並不太靈活。
扣上一個後,指尖落在上一個釦子,也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說了什麼話,他疏朗的眉宇稍稍皺起。
「改變主意了?還是……」幽淡的香氣襲來,指尖碰上溫軟的觸感,宋西忱的話戛然而止。
纖細白皙的手指落在他襟口,眉眼微垂著,長而卷的睫毛根根分明,濃黑而密,明明忐忑,仍硬著頭皮做一個體貼的小妻子。
「那便下個月。」
落下這句話,宋西忱結束通話電話,大手覆上女人落在他襟口上的白嫩手指,能感受到她一瞬間僵硬的變化:「慌什麼?不是自己主動給我整理?」
許清端指尖縮了縮,被柔軟長發遮住的耳根熱度逐漸蔓延,默不作聲的給他扣好領口,要扣上最後一顆釦子時,他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可以了。」
他的大手握得很緊,許清端沒抽出來,略顯羞赧的抬頭:「怎麼了嗎?」
「還難受?」
生怕自己會錯意,許清端磕磕絆絆地出聲:「什…什麼?」
他眼底的笑意一深。
許清端面紅耳赤,慌裡慌張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想起昨晚自己打了退堂鼓,又不免羞愧:「對不起……」
「是我的問題。」
「你的…」像是難以置信般,許清端一個一個字的往外蹦,「問題?」
「下次我會注意。」
許清端:「……」
…
打理好自己,許清端就跟著宋西忱出了臥室,剛好傭人們正在準備早膳,而賀錦妤正從外面回來。
見到許清端出來,賀錦妤連忙上前,笑容滿面:「怎麼起那麼早,昨天你也累壞了,今天就該好好休息一下才是,領證可以晚一點不著急。」
這麼說著,視線不動神色的將她打量了一遍,見她面色紅潤,神采奕奕,一點兒也沒有剛剛經歷洞房花燭夜的樣子,眼裡不免劃過一抹失望。
本來昨晚聽傭人們說新房安靜得很,她還不怎麼相信。
現在見許清端精神不錯,起床又那麼早,頓時就信了昨晚兩人是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於是朝宋西忱不滿地看了眼。
許清端沒察覺到,笑著說:「媽,我只是習慣早起了,不礙事的。」
「那也應該多注意休息。」
「媽,」宋西忱忽然出聲,「早飯我們不在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