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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端面頰燙了燙,連忙低下頭,吐出一聲極輕的嗯,再不敢對上他的視線,環著他的肩頭的手越發收緊,酡紅小臉埋在了男人肩窩處,恍若掩耳盜鈴。
長長柔順的微涼烏髮散落在男人頸間,像是被什麼東西輕撓,女人白皙的手指將他的襯衫攥得很緊,很緊。
他隱約笑了一下。
很細微,若不是靠在他胸膛上,有隱約的振動,她或許都察覺不到。
許清端只覺得臉頰陣陣灼燒,心尖上如同被什麼東西攥著,有力的,滾燙的,又讓她的心彷彿懸在半空……
身後忽然傳來響動,她還沒反應過來,深色的窗簾自動緩慢地合上了,阻隔了外面紛揚飄落雪花的夜色。
…
最後是怎麼結束的,許清端記不清了,只知道時間應該是過去了很久很久,久到身心疲憊,渾身沒有勁兒。
剛才絕對是腦抽了,為什麼要一時想不開拿他開玩笑。
明明平日裡看起來那麼的淡漠禁慾,在這件事上卻彷彿求知若渴,不知疲倦,令她沒有半點招架能力。
後悔了。
太后悔了。
她就不該因為昨晚的事有點愧疚了,從而受他蠱惑……
渾身汗津津的不舒服,許清端也顧不得什麼,卷著被子就只想睡過去,小臉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裡。
偌大的臥室只亮著一盞柔和的落地燈,昏黃的光線下,似有瀲灩的光暈拂散。浴室裡透亮的燈光照了門外的半圈地毯,氤氳的熱氣闖入臥室微涼的空氣中。
在浴室裡放好水,宋西忱才邁步走了出來。身上套著純黑色的絲絨睡袍,系帶在腰間打了個結,微亂的短髮,令他稜角分明的臉顯出幾分柔和。
剛走出浴室,就見床上的女人已經睡了過去,裸露在外的肩頭白皙圓潤,染著不怎麼明顯的紅痕。
深色的床單與她白嫩的肌膚形成巨大的反差,墨發如瀑,潮紅微褪的小臉側靠在軟枕上,唇瓣還泛著淡淡的水潤。
「許清端?」
熟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低沉的,含著幾分剛平復的沙啞。
許清端雙眼倏地睜開,對上男人深黑的瞳眸,喉嚨幹了幹,下意識地揪緊了胸前的厚實被褥,眼神慌張。
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宋西忱眼底有淺淡的笑意流露,抬手就要掀她被子,嚇得她立馬抱著被子起了身。
「你…你幹什麼?」
「不洗澡?」
落地燈在他身側,微暗光線下,男人側臉線條明暗線分明。
慵懶又清雋,同剛才欺負她的男人彷彿是兩個人,半點不見當時的惡劣氣息,又莫名的沾染了幾分深欲。
臉上熱意逐漸蔓延,許清端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很緊,半點風光未露:「我…我可以自己去……」
話音剛落,男人朝他俯身。
終是顧慮著她臉皮薄,連人帶被的將人抱了起來,在她略顯慌亂的驚呼下,邁步朝浴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浴室裡有氤氳的熱氣瀰漫,許清端通紅著小臉,不再彆扭,任由他將她抱進了浴室,又放入浴缸的溫水中。
長長的烏髮散在身後,在浴缸邊緣垂落而下,有幾縷還是落進了水中,漂浮在升騰起熱氣的水面上。
溫熱的水浸著肌膚,身上的疲憊酸軟感逐漸有所緩解。
見宋西忱還不出去,許清端伸手遮在胸前,曲膝而坐,裸露在外光滑白皙的肩頭美得像是璞玉,分明的鎖骨隨著她紊亂的呼吸起伏不定。
「你…怎麼還在這?」
男人在她浴缸前蹲下了身,許清端嚇得往後退了退,脊背緊緊貼在浴缸壁上。然而他只輕笑著覆上她的一邊臉頰,指腹輕輕摩挲了幾下,溫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