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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受到老太爺這樣的關注和寵愛……
還要再寬慰蕙娘幾句時,綠柱從外間進來,似乎正要和她說話,這就岔開了話口,四太太和蕙娘都望向綠柱。可綠柱還沒開口呢,底下人來報:權神醫到了。
蕙娘頓時就不再關注綠柱了,想到上一世相見,其中場景,簡直歷歷在目,哪句話她都忘不了……她咬緊了牙關,格外地露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淡然樣子來,在四太太身邊端坐著,本來還不大想給權仲白正臉的,沒想到,這青影一過門檻,到底還是沒忍住,脖子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輕輕一扭,就迎上了權仲白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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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容貌都很出眾,雖然以權仲白年紀,已不能說是金童玉女,但雙目一對,側帽風流對了國色天香,剎那間迸發碰撞出一種氣氛,連四太太都覺察出來,她究竟也是自小把蕙娘看大的,不禁也為她欣慰,再看權仲白,就是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有滋味了。
論容色行止,真是無可挑剔,他剛出道扶脈的時候,蕙娘還是個三四歲的小娃娃。那時候權子殷的確也還有些青澀,眉眼之間,常有些情緒是掩不住的,舉動也略嫌跳脫。這些年過去,如今而立之年,望之顏色如同當年,可氣息卻更見洗練。那彷彿自雲端行來的出塵沒變,可眉目端凝、舉止儼然,在外人跟前,風流已經內蘊……是成熟得多了!
“也有幾年沒見了,二公子行蹤不定,”她便含笑和權仲白寒暄,“常常聽人說起,你又出京去了。想必宇內的名山大川,也都是遊歷過了吧?”
往常給女眷扶脈,都要設屏風相隔,除非男女年紀相差很大,這才無須避諱。可今天,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謝羅居內竟無人提及此事,清蕙就坐在母親身側。兩個人隔得這樣近,要完全不看對方,有些掩耳盜鈴,可要看一眼麼,謝羅居內外上下十幾雙眼睛,幾乎全都掛在了權仲白和焦清蕙身上,眼神才一碰,似乎就能激起一圈竊笑的漣漪……
蕙娘聽著母親親切地同權仲白說著別後諸事,到底還是禁不住用餘光掃了權仲白幾眼。
三十歲的人了,還同二十歲的少年一樣,除了唇上一圈淡淡的髭鬚之外,幾乎看不出什麼歲月的痕跡,長年累月在外行走,可顏色還是那樣鮮嫩俊俏……他一身魏晉風度,難道連傅粉的好習慣都學會了?娘們兮兮的,自己做男裝打扮,沒準還比他更有氣勢一些。
再說這一身打扮,一點都不入時,如今京中流行的是胡服勁裝,只有他還多年如一日的寬袍大袖,這才開春天氣還冷,袖子一揮就兜了一包風……傻子才這樣打扮不是?瞧那神態也是,雖看著似乎沉穩端凝,其實麼,距離滴水不漏有一段距離不說,連‘粗通世故’的評語,怕都是名不副實……
權仲白卻很客氣,他沒再打量蕙娘,而是很快就結束了寒暄,開始靜心給四太太扶脈,謝羅居里也就立刻安靜了下來。
“您還是老毛病。”沒有多久,他手一抬,眼簾一垂,“後天思慮太多,心緒常年怕都不大好,脈象有些鬱結。方子只做一兩味添減便好,得了閒最緊要還是時常出門走走。能練套五禽戲強身健體,那就更好了。”
四太太淡淡一笑,對權仲白的話,似乎並不大往心裡去。“我就是愛犯懶,辛苦子殷了,可要先用些茶水?”
接連給兩位女眷扶脈,間中休息一下,也是常有的事。權仲白微微一搖頭,“不必了,您的脈不難扶。”
他便換到蕙娘身側,舉起手來,徵詢地望了她一眼,自有人為蕙娘捲起袖子,露出了一點點霜雪一樣的手腕。權仲白那兩根特別纖長的手指,就穩穩地落到了蕙娘腕間,帶了點力度,一下就壓準了她的脈門。
這還是蕙娘第三次——在這一世,是第一次,同男人有肢體上的接觸。焦勳握她手時,她嚇了一跳,心是跳得很厲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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