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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秦臻扳著手指頭開始數,「陛下,大宋修路造橋,疏通河渠……種種事都是廂軍在做,可廂軍如今人數越發的少了。」
在廢掉災民收編為廂軍的祖制之後,廂軍的人數就一直在減少。
而大宋的大型工程基本上都是廂軍在做,人數減少自然會導致工程人手不足。
於是招募民工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民夫一個月兩貫錢不多吧?」
這個韓絳知道,「是不多。」
「臣等此次抓了一萬八千餘俘虜,若是按照民夫來計算,一人每月兩貫錢,一人一年二十四貫,一個俘虜就算只能做五年,那也是有一百二十貫。」
「一人值一百二十貫,十人兩千二百貫……一萬人是一百二十萬貫,加上八千人,九十六萬貫,合計是兩百一十六萬貫……」
秦臻的聲音在殿內迴蕩著,君臣都呆呆的看著他。
以前大宋不是沒俘獲過敵軍,但人數沒那麼多。
而上次俘獲的交趾俘虜在廣南西路幹活修路,京城的君臣覺得是好事,也沒去糾結計算。
可現在秦臻這麼一五一十的算出來,他們才愕然發現,原來水軍此行竟然發財了。
而且戰俘竟然很值錢!
一萬八千戰俘,一個戰俘價值一百二十貫,貴不貴?
不貴!
這些戰俘只需給飯吃,給衣穿就完事。
這就是免費的勞力。
可這個勞力是水軍弄來的,誰敢說不是水軍的戰利品?
韓絳只覺得有些腿軟。
還能這麼算的?
他覺得自己怕是活久見了。
「這個……這個值得商榷……」
他很激動,但又狡黠的想少算些。
三司的錢糧總是越多越好啊!
這個大宋處處都要花錢,能省一點就是一點。
秦臻看著他,伸手摸了摸,摸出一份奏疏。
「陛下,這是廣南西路諸位官員的奏疏。」
「拿來。」
趙曙接過奏疏,仔細看了,然後抬頭苦笑道:「廣南西路的官員異口同聲,說是五年之內,朝中每年可以少撥些錢去,只是糧食卻要不少……」
「這是貪婪!」
韓絳瞬間就作出了反應,氣得臉發紅,「他們定然是懇請陛下把那些俘虜留在廣南西路,隨後四處修路,錢……那點錢管什麼用?要的是糧食,給俘虜們吃的糧食。」
「他們吃飽了飯,就能四處修路造橋,沈安上次說過什麼?」
他有些想不起來了。
包拯說道:「要想富,先修路,多種糧食多養豬……」
「對,就是這個。」韓絳咬牙切齒的道:「上次那批俘虜大多留在了那裡,據回來的官員說,如今的廣南西路,道路暢通,堪稱是大宋第一,陛下,大宋第一啊!」
韓琦也忍不住了,「大宋第一?竟然這般好嗎?陛下,那些俘虜不可留在廣南西路,臣以為當帶回汴梁來,汴梁……曾相來說說,汴梁有什麼要動工的?」
曾公亮出班,仔細說了汴梁有哪些工程需要許多人手,一句話,那些俘虜留在廣南西路就是暴殄天物。
連包拯都出班說道:「陛下,廣南西路上次留下的俘虜夠多了,臣以為不可再留,否則……那麼多路建造來做什麼?」
是啊!
廣南西路以前算是半蠻荒狀態,現在發展起來了,可也比中原地帶差了十萬八千里,修那麼多路做什麼?
連老好人歐陽修都出來說道:「陛下,那麼多的路,要防著點啊!」
秦臻在邊上覺得自己看到了一齣戲。
一出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