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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她的肩膀,拉住她的手轉身道:“王妃,我們快走。”
斥候未歸,長川門的城樓下,幾名士兵正喝得熱火朝天。雖然在中秋佳節擔負著守衛城門的責任,不能參加城中的慶典,他們也頗能自得其樂,又是划拳又是猜謎,玩得不亦樂乎。屋裡越是熱鬧,越顯得門外的冷清。柔荑用雙手捂著臉,忍不住哈了幾口氣。易行轉頭,握住她冰冷的雙手,捂在掌心裡不斷揉搓。
藉著窗內投射出來的光,他隱隱看見,暗灰色的外衣下,她裸露的肌膚。易行挑開外衣一角,看了一眼,又立刻把外衣合上:“冷嗎?”
“嗯。”柔荑點頭,解釋,“我剛給流輝跳完舞。”
“王妃,這件事,回去切不可對任何人說。”易行不安地叮囑,“就算有人問你,一定要堅決否認。你要一口咬定,這些都是流輝編出來汙衊你的,包括、包括孩子。”
柔荑理解地點了點頭。她明白易行說的,但是,她真的好怕,如果括蒼也問她——括蒼那麼聰明,她真的能在括蒼面前把謊言說得滴水不漏嗎?“其實,易行,這些都是別人強迫我做的,我是不樂意的,也拒絕了,但是——括蒼會原諒我嗎?”
易行緘默著不知該如何回答。此時,忽然響起了叫門聲。一名士兵趕忙從屋裡跑出來,上了城樓。過了一會兒,城樓上計程車兵指揮下面的同伴:“可以放,放!”柔荑看到三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了出來,不一會兒,就聽到巨大的金屬、木頭摩擦碰撞的聲音,直到一聲悶響,大約是吊橋落地了。
這時,兩名士兵走下來開啟城門。易行鬆開柔荑的手,抓緊一根不記得從哪兒找到的木棍:“等下我衝出去同他們打起來,在另外幾個人下來前,你一定要溜出去。出了城門就一直跑,我會追上你。”
城門開出了四尺餘寬的一道縫便停下來,一人一馬從門縫中進來。斥候剛剛下馬,易行一溜煙竄了出去,柔荑回過神來,只見他手中的木棍已換成了一把刀,兩名士兵和她一樣還處在驚愕中,即被砍翻在地。馬兒受驚一聲長嘶,胡亂衝街道奔去。
城樓上的另外幾人聞聲下來察看,柔荑默唸著易行的囑咐。攏緊胸前的衣服,向城門跑過去。耳邊是鏗鏘的刀戟,是肅殺的秋風,柔荑一路衝到打成一團的幾個人面前,兵器在黑夜中揮舞,使她膽怯收住了腳步。
易行一腳踢開一個對手,順手揪過另一個人的後襟:“走!”柔荑眼一閉,迅速穿過他們,從門縫中鑽了出去。被易行砍倒在地的一名士兵掙扎著爬起來,趁著他被同伴纏住,追著柔荑出了城門。
究竟哪個方向,才是騰蘭軍的大營?易行究竟有沒有跟上來?柔荑不知道,她一直跑,甚至不敢回頭。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柔荑腳下突然一軟,踩進了一攤淤泥裡。柔荑一面尖叫著一面拔腿,突然,她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的,奇怪的聲音。柔荑屏住呼吸,那是男人辛苦的喘息,是易行嗎?回頭:“易行!”一個男人弓著身子,蹣跚地跟上來。他的模樣如此狼狽,柔荑不確定是不是易行。因為易行剛剛經歷了一場以一敵眾的打鬥,負傷也是再正常不過的。“易行,是你嗎?”柔荑高聲問,荒蕪的原野上,她的聲音隨著月光迴盪。
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在夜幕下的荒野奔跑,一頭兇猛的怪獸追逐著她。她聽到怪獸的嘶吼越來越近,嚇得不敢回頭。但是,突然腳下一軟,她踩進了一個泥坑裡。怪獸追上了她,抓住她的頭髮,用一把全是鋸齒的鋼刀架在她肩頭。
真的只是一個夢,從天黑,到天亮,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依然在這裡。她在幾十個人的圍觀下,孤獨地站在中庭,麻繩在她的周身繞了幾圈,把她的雙手緊緊縛在身後。流輝打著哈欠,從屋內走出來。他看見她,醉醺醺的腦袋彷彿一下子就變得十分清醒,冷冷一笑,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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