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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不勝數。」
方瑾十分驕傲的抬起下巴,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
「哎,你不知道,那處宅子好是好,卻足足要一百兩銀子。那個薛大牙的意思是,一手交錢一手交房。這麼多的錢,我自己也拿不動。再一個,捧這麼多銀子,再被搶了可如何是好?」
方瑾想了想也是,苦思冥想半天,突然眼前一亮:
「我想起一人,十分忠勇,派他去最為合適。」
「誰啊。」
「就是我表哥,秦冕。」
「他?」
洛英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瞧著他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兒,汗毛都要豎起來似的,難受。」
方瑾從心底還是很敬佩自己這位表哥的,破天荒的替人說起好話來:
「表哥出生武家,又上過沙場,身上沾過血,煞氣是重些。可你想想,連你一見都覺得怕,壞人瞧見他不更得躲得遠遠地了?」
洛英一想,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她猶豫不決:「要不,就他了?」
「嗯,就他吧。」方瑾贊同的很:「有表哥陪著,我也放心些。這些日子羲和宮那邊盯得緊,我若是出宮被太后知道,又該麻煩了。」
「那就秦冕陪我去吧,你別操心了。等買下來後,讓你頭一個選屋子。」
洛英的保證聽在方瑾耳中十分舒服,一想到這房子是屬於他和洛英的一方天地,就恨不得現在就跟著去看看。
薛大牙透過公公傳話,定了兩日後晌午在天香樓雅間。
那一日一大早,洛英興奮的起了個大早。破天荒的讓宮婢們給她梳了個好看的發樣,戴了兩支精美髮簪,又選了件格外鮮艷喜慶的衣裳。
然後指揮小黃門抱上上了銅鎖的紫檀匣子,美滋滋的跟著自己身後出宮了。
艷陽高照,眼光微微有些刺眼。她卻一點不懼,大步沐浴在陽光中,驕傲的向前,像一位出征的女將軍。
快到宮門時,遠遠就瞧見了那個高大的身影。
走快幾步,瞧著就更真切了。
或許是今日不當值,秦冕並沒有穿著冰冷的甲冑,而是換了件石青色長袍,腰間同色綬帶,僅在綬帶上繡了一片祥雲。
這是洛英第一次看清他的真容。
濃眉重墨,多少帶著煞氣,眼睛大而深,眼珠透著琉璃褐色,不怒自威。
高挺的鼻子下,薄唇緊抿。圓翹的下巴上一道像掐過的指痕,這份英氣中和了硬朗的五官。
人家今日是替自己來辦事的,洛英也不吝笑臉,客氣的叫了句:
「秦將軍。」
秦冕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然後目光掃視,伸手直接拎起了小黃門抱著的匣子。
「走吧。」
說完後,他轉身對士兵交代了句,然後大步流星的向宮門外走去。
他腿長步子大,走路猶如疾風。洛英反應過來後拎起裙子就追,生怕一會兒秦冕抱著銀子把自己甩沒影了。
他走得快,洛英沒一會兒就開始喘粗氣了。
頭上的金簪不知道松幾回了。洛英一手拎裙角,一手扶金簪,喘著粗氣:「秦,秦將軍,約的晌午才到呢。來得及,來得及。」
她感覺自己不像是去赴宴的,活像被秦冕帶上街溜圈的。
活瞎了她一大早的裝扮了。
秦冕依舊那副冷麵,好歹是回了一句:「我不喜遲到。」
「不,不遲到。」
洛英都快哭了,她好歹也算是個鄉村丫頭,真不是那種嬌生慣養長大的。可也架不住秦冕這番折騰啊,從宮門到現在,她已經追著小跑快兩炷香了,腳下壓根沒停過。
就是從前捅馬蜂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