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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幾盆銀絲炭往她這處聚攏了些，才又開了口：&ldo;主子，您這是怎麼了?自打從&l;飛光齋&r;回來，便是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rdo;

&ldo;失魂落魄&rdo;

王昉低聲呢喃了一回，良久卻又搖了搖頭，淡淡說道：&ldo;沒事，不過是在想一樁事罷了。&rdo;她這話說完，重新換了個坐姿，把手爐放在案上，才又看向琥珀：&ldo;今夜是玉釧守夜，你怎麼來了?&rdo;

琥珀看著王昉又恢復到往昔的面容，便也收回了神，低聲說道：&ldo;玉釧先前與我說，您中意珊瑚這個丫頭，並不是家生的，而是三年前被買進國公府的。她做事勤快為人也聰慧，若是要提，倒也不是不可。&rdo;

&ldo;只是，到底不是家生子&rdo;

王昉半歪著頭想了想，才說道：&ldo;不是家生子倒也無妨，省的得她有所牽絆，我們用起來也不舒服。&rdo;

琥珀點了點頭：&ldo;是這個理既如此，那麼奴這會便與她去說，讓她先好生準備著。&rdo;

&ldo;不必如此著急‐‐&rdo;

王昉看著燭火，眼神有幾分晦暗不明，面上的情緒不知是悲是喜：&ldo;我的大丫頭，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當上的。&rdo;

琥珀身形一動，低聲說道：&ldo;您是要?&rdo;

王昉收回了眼，看著琥珀，聲音平淡，未有波動：&ldo;你明日把這事傳出去，只說我有意要提珊瑚做大丫頭再找人盯著珍珠，如果她真有異心，我不信她還能如此耐得住性子。&rdo;

琥珀看著王昉，不知在想什麼，是過了好一瞬，她才低聲應了&ldo;是&rdo;

窗外的冷風颳過樹木，在這寂寥的夜色中惹出一陣聲響。王昉看著燭火下的琥珀，突兀的喊了她一聲：&ldo;琥珀。&rdo;

&ldo;奴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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