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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推著慕容逸所坐的輪椅在王府漫無目的走著。
皇上給慕容逸賜的這座府邸很大,有山有水有涼亭有花園,還有數之不盡的廂房,雖然她在這座府邸住了三個月,卻依然有很多地方沒有走過。此時,她推著慕容逸正走在湖岸邊。湖上結了薄薄的一層冰,上面流淌著一些已經溶化的雪水,在陽光的照射上,波光粼粼。湖邊的岩石、草叢上也積了厚厚的雪。
走到湖中心的涼亭上,沉浸在一大片水光瀲灩中,上午的陽光有些強烈,刺的眼睛生痛。而未央就這樣將慕容逸生生暴露在一大片的陽光下,她自己則站在亭子的陰影處佯裝賞景,實際上卻在暗地裡觀察他臉上的表情。
哪怕,有一絲的顫動,只要有一絲絲,也可證明她的猜測。
金色的陽光灑在他如玉的臉上,她望著他寂靜的表情,眼中逐漸起了些模糊之意,不禁長嘆一聲,心下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忽地,一道風吹過,冷冽的空氣迎面而來,伴隨著,是梅花濃郁的香氣從四周淡淡散開,未央勾唇淺笑,俯身在慕容逸額前落下輕輕一吻,轉身便向外跑去。
她身後的少年在聽到長廊上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後,慢慢睜開眼瞼,耀眼的陽光下,有些不適的眯起狹長的單鳳眼靜靜地看著眼前微瀾的湖水。
驀地,低頭一笑,那笑容極輕極淡,有一分淒涼,有一分釋然,更多的,是藏於眼底揮之不去的甜美。只是少年不知,他這一笑,令日光也淡了幾分光華,令身旁瀲灩景緻也暗了幾分神色。
一陣涼風拂面而過,帶起慕容逸翩然長髮微微舞向空中,他一身泣血長袍逆著光靜靜地站在亭子一方,而他對面,出現一個青衫而立的蒙面少年。那少年手中的軟劍正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方才就這樣破空刺嚮慕容逸的頭頂。
由遠而近的梅花香從鼻息間輕拂而過,伴隨輕快的腳步聲亦步亦趨的走過來,蒙面少年看著波瀾不驚的慕容逸嘴角勾起絲得意的微笑,只見他右手一轉,軟劍隨著一縷奪目日光疾刺慕容逸!之急之快,出神入化,彷彿要拼盡全力穿膛而過,白色的劍光如冰刃一般清亮,在空中逐漸幻化為虛無的招數,耀眼輝煌的令人瞬覺刺目……
慕容逸下意識的身形一轉,那劍光卻追隨而至,只見他忽地突然伸出右手,指尖生生的夾住從鼻尖堪堪擦過的劍刃,反過眼前閃爍而過的劍花,如揮毫潑墨一般,一瞬之間折彎劍刃逼近來歷不明的少年,不攻,卻自他身側翩然而過順帶扯下青衫少年臉上的蒙布,下一瞬間便彈開手中折彎的劍刃任其在空中像蛇一樣的來回揮舞,而慕容逸只是靜靜的站在少年身側沒有動,臉上的表情如青霧一般漸漸朦朧起來,細看之下,竟有些病弱之態。與此前擋劍時的厲氣相比,判若兩人。
“沈卿,本王記得,沈家一家被父皇下旨遣出京城,你如今出現在這裡,可是抗旨不尊!”慕容逸的聲音有些淡漠,也有一絲疲倦。
青衫少年看了看手中軟劍,再看一眼面前的慕容逸,笑道:“如果我說,我是被沈章踢出家門,斷絕父子關係呢?”
慕容逸看似漫不經心的瞟他一眼,這一眼卻看的青衫少年笑也笑不出來:“除名?”
“對,除名,這樣就不算抗旨行為。”青衫少年挑挑眉,“怎麼,懷疑我?”
“但願是本王多心了。”慕容逸臉色一沉,隨即淡淡說道,“那你可知道,私闖王府,刺殺本王,該當何罪?”
“是我讓沈七來的。”一道清麗的聲音自長廊另一端傳來,“是我計劃讓他來試探你的。王爺要罰,罰未央一個人好了。”
未央一步一步走到慕容逸面前,臉上是倔強複雜的神色。
☆、第八十三章:不敢傾心
王府外。
兩道身影並行走在京城長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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