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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拿起座機話筒,放在耳邊聽了聽,接著又抬頭朝向姚佳年禮貌且抱歉地微笑:“對不起,我們的座機出了些問題,現在無法正常通話。”
見小姑娘相貌清秀,態度又溫和,姚佳年有些冒昧地提了個要求:“那能不能借你的手機給我打個電話?”
“我很樂意幫您這個忙,但是我們餐廳有規定,工作的時候,不能隨身攜帶私人手機。”小姑娘遊刃有餘。
姚佳年還想說些什麼,可陳新禾已經先她一步開了口:“不用那麼麻煩,一頓飯,我還請得起。”
她聞言看他,正好撞見他那雙黝黑深邃的眸子,連忙移開目光,姚佳年也不再推辭,“謝謝”她輕聲說道。
如果一再推辭,反倒顯得她在意往事,不大方。
“這幾年你過得還好麼?”陳新禾突然問她,他聲音輕而溫柔,彷彿一條長長的細線,隨時要將前塵往事牽扯而出。
那些被姚佳年塵封起來的記憶,她不願想起。
“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並不打算與陳新禾這個故人敘舊,姚佳年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稀疏平常,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廳。
誰知陳新禾竟緊跟著走了出來。
“我送你。”他在身後說道。
姚佳年沒回頭:“不用,我開車來的。”
看著姚佳年不停往前走的背影,陳新禾停下步子:“年年,我跟林米陽沒在一起。”
話說出口,陳新禾突生一股無力感。
因為家庭的一些原因,他自小便倔強得很,自尊心更是強到了極點。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解釋過什麼,是因為不甘示弱。
急切地用最直白的語句向他人解釋,在陳新禾看來,無力又莽撞,虛浮而沒底氣,更是一種示弱的行為。
他從來都不會否認,儘管外表多清和,他的心裡一直有著陰損的一面,當被人誤解、被人冤枉時,他採取的永遠都是行動,透過打擊、摧毀別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永遠比言語更有衝擊性。
而此時此刻,他卻用他最不屑的方式,向姚佳年解釋。
是急切地想要讓她回到他身邊,也是因為害怕。
夜裡的風有些大,陳新禾站在原地,看著姚佳年在風中顯出些單薄的身影,她聽了他的話,終歸是頓住了步子,還是有反應的,還是在乎的,陳新禾心裡有些安慰。
也只不過停留了幾秒鐘的時間,很快,姚佳年便徑直往地下停車庫走去。
這一次,陳新禾沒有再追。
……
從辦公室出來,季沉的臉上微微顯出些倦態。
已是深夜十點多鐘。
一同走出來的唐翌洲見他面無表情,想到剛才和季沉在辦公室裡討論的事情,不由有些心事重重。
“非要這麼做?”對於季沉那種殺敵一萬,自損三千的做法,唐翌洲並不多麼贊同。
季沉沒回話。
見他自顧自地往前走,落下的唐翌洲幾個大步趕上,他拍了下季沉的肩膀:“你這臭小子,我好歹也是你堂哥,這幾天沒日沒夜地幫你調資料,盲動忙西,你就這態度?”
說話間,兩人已走到電梯口。
季沉沒理他,似乎壓根兒就沒聽見唐翌洲說話一般,只檢視了一遍自己的手機,眉間有些微皺。
“今兒個一天,你都看這手機好幾遍了,是在等電話?”唐翌洲問。
季沉依舊置若罔聞,將手機收回口袋,正好電梯到了,他撇下唐翌洲走進電梯。
唐翌洲緊跟著也走進去:“照我說,與其這樣等人電話,不如直接主動打過去。男人嘛,臉皮就該厚點,在這點上,你就該跟周近遠好好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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