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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來來，都坐啊，別傻楞地站著。&rdo;禿頭男人大笑，拿出幾個蘋果，和一堆花生糖放在桌子上，&ldo;來，玉麟，給你吃這個。&rdo;

油膩膩的一張臉湊近玉麟，禿頭男人抓起幾顆糖塞在玉麟手上。

&ldo;謝謝。&rdo;玉麟小聲地說。

&ldo;真乖啊。&rdo;禿頭男人伸手揉著玉麟的頭髮。

玉麟想避開，這樣強勢的親密讓他有些驚慌。

&ldo;這孩子，怎麼漂亮得和個女孩子似的。&rdo;禿頭男打趣道。

&ldo;我們小玉麟是長的很清秀。&rdo;外婆笑著說，&ldo;像他娘。&rdo;

禿頭男人笑笑，&ldo;眼睛和他孃的不太一樣。&rdo;

玉麟的眼睛漂亮黝黑，和父親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ldo;恩，玉麟的眼睛是要大些。&rdo;外婆有些緊張，打個圓場。

晚飯的時候，禿頭男人夾了個鴨脖子放在玉麟碗裡，自己啃著大鴨腿。

&ldo;謝謝。&rdo;玉麟輕輕啃著那塊鴨脖子，心想如果是父親，一定會把最好的給他。

禿頭男人拿起高粱瓶直往嘴裡灌，光著膀子直喊熱。

玉麟連忙將身邊的電扇轉向他。

&ldo;真懂事。&rdo;禿頭男人笑著。

&ldo;少喝點。&rdo;母親微微皺眉。

&ldo;別價啊，今個也算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是吧？就讓我喝個痛快。&rdo;禿頭男人顯然是喝高了，曖昧地笑笑。

母親臉一紅。

&ldo;哈哈，還和買一送一似的多了個兒子。&rdo;禿頭男人大笑。

玉麟一怔，小臉低下去，慢慢挖著碗裡的飯。

&ldo;是吧，兒子？&rdo;禿頭男人朝玉麟笑，濃濃的酒氣燻得玉麟難受。父親也喝酒，但是喝的是溫和香甜的黃酒。

&ldo;恩。&rdo;玉麟睜大眼睛，應了聲，還是叫不出爸爸兩字。

吃完飯，玉麟幫忙收拾桌子，將一隻只髒碗放進水池裡，又用抹布細細擦著桌子。禿頭男人在沙發上邊剔牙邊看電視，時不時發出大笑。

晚上玉麟和外婆睡一間。這屋子只有兩室一廳，裝修很簡陋，隔音效果很差。

玉麟清晰地聽到隔壁房間曖昧的動靜。那是禿頭男人的粗喘和母親的呻吟，漸漸地聲音越來越大，禿頭男人像是發出殺豬的吼聲，母親喊著喊著聲音帶著哭腔。

玉麟急著下床，找小拖鞋。

&ldo;誒，別去，沒事，別防礙你爸爸媽媽。&rdo;外婆連忙摟過玉麟，輕輕捂著玉麟的耳朵。

可是玉麟還是能聽到那隔壁的動靜，雖然玉麟已經隱約曉得點男女之事，但母親的叫聲真的很痛苦，還有那大床咯吱咯吱的聲音，像要塌下來似的。

最後男人一陣粗吼，很快滿足地睡了過去，只有母親小小的嗚咽聲。

隔天起來，玉麟看見母親正在廚房忙碌，臉色很差。

玉麟連忙幫忙熱了杯牛奶遞給母親，&ldo;媽媽，趁熱喝。&rdo;

母親摸摸玉麟的頭，憔悴的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日上三桿，禿頭男人才伸著懶腰從裡屋出來，直接坐下啃油條。

母親溫順地為他盛了碗粥。禿頭男人y笑著伸手摸了摸母親的胸部。

母親瞅瞅玉麟，臉紅紅的。

玉麟趕緊低頭喝牛奶。

&ldo;這孩子，和姑娘似的，還這麼小口小口喝。&rdo;禿頭男人啃著油條，滿嘴油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