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2 頁)
代照辰特意打電話來解釋,真誠得讓他有點感動,其實他沒有多在乎,也根本沒想到這一層。但代照辰細心地預料到,事先幫他拒絕掉。他十幾歲的時候混不吝,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他當時應該沒少給代照辰惹麻煩,讓他覺得和這個人三觀不合,現在又是代照辰讓他後知後覺地明白,原來很多地方都合不來的兩個人,好像也是可以當朋友的。
那談戀愛行不行呢,他是不是也能像代照辰寬容他一樣寬容徐翼宣?不就是一個董瑋仁,誰規定了人只能同時和一個人交往?他可以維持現狀,見徐翼宣一次就強姦他一次,然後下次見董瑋仁的時候頭上戴一頂綠帽子,再多拿一頂綠帽子送給他,告訴他在南美洲的某個原始部落裡,綠帽子表示友好。
甚至他還能怎麼樣,他還能逼徐翼宣去找老男人要資源給他用,這片土地遍地黃金,這句話不該用在這裡,可是它真合適用在這裡。
他在包間裡聽身邊的網際網路大佬講他心中對影視劇的展望,說我們這個劇一定要弘揚正能量,要有女性力量,要對兒童友好,要提到非遺文化,非遺文化你們明白吧?然後女主角我想要用那個誰,就是那個誰——他渾身上下像是塗了一層油,童聖延坐在他對面都覺得胃底一陣陣噁心。那人又說對了我自己寫了一首詩,我想在裡面安排個情節展示一下。
董瑋仁好像是在會議間隙裡進來的,投資人裡有他的名字嗎?童聖延不記得了。他進來好像只是要和一個人講幾句話,說完便匆匆離開。童聖延又感到自己對他可能不只是憎恨,還有嫉妒和恐慌。
那個裹著一層油的大佬竟然開始讀他寫的詩了:啊,少女童夢,解不開的數學題,秘密日記。童聖延嚴重懷疑這個人有不同凡響的性偏好。如果徐翼宣是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他可能老早就找人去把這肥豬揍一頓扔進後備箱,讓他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童鍾月什麼都能擺平,那他殺個人他能不能也擺平?但他只敢殺這個人,不敢去殺董瑋仁,他想都不敢想。
他在深圳待了一個星期,最後一天拿著贈票去看演唱會,看了一半出來抽菸,突然懶得回去,找了家最近的酒吧要打發掉這個晚上。他坐在卡座裡百無聊賴地四處看,看到幾米之外有幾個人在推搡,像在打架也不像。在幹什麼呢?他不自覺地盯著看久了些,誰知其中一個人徑直朝他跑過來,摔了他桌上的杯子。
第37章 8
他愣住了,第一反應是今天出門不利遇見神經病,但他定睛看那人的臉卻發現是撞上了熟人,摔他杯子的是幾個月前包間裡的那個自稱叫特特的男孩。他沒怎麼變,還是一臉驚惶的樣子,像只跑上了高速公路的兔子,任何一輛車都能壓死他。
童聖延看到朝他走過來的人,立刻明白自己這是被當成了救命稻草。其實他不願意管閒事,別人的死活關他什麼事,哪怕他轉身就走,這孩子今天晚上會被五個人輪姦也和他沒關係。但他不太痛快——這些天他就沒痛快過,他想找點麻煩。
於是他一隻手把特特撥到身後,自己往前一步,說這個人是我的熟人,怎麼了嗎。
事實證明他是找了點麻煩,給自己找了點麻煩。但不是打了一架,是特特又纏上了他。對面是當地一群公子爺,準備再喝最後一杯就去澳門賭。特特答應了和他們當中的一個人上床,結果半路反悔,被拽走之前看到童聖延,頭腦一片空白便沖了過來。童聖延都已經做好打上一架的準備,誰知道對方交頭接耳說幾句話,倒先道歉走人。他莫名其妙,他的臉就這麼嚇人?
特特坐在路邊大排檔把這件事講得斷斷續續又添油加醋,還說了好幾次不想在這裡,不想吃這個粿條湯,不好吃,沒味道。童聖延把筷子扔在桌上,告訴他就這個,愛吃吃不吃滾。你想吃什麼啊?四千塊錢一個人的oakase怎麼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