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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無疑童聖延不這樣想,他會認為他此時是在掠奪我,把不屬於他的東西搶走。我變成一枚巧克力酒心糖果,他將瓶頸含化,舌尖碰到黏膩甜蜜的透明糖漿,他將它們塗在自己的嘴唇上再回來吻我。這些糖漿只能他和我一起佔有,其他人想都不要去想。
「他不愛你。」
這是他第三次說這句話了,我確定了他說的就是那種愛。這一次我承認了,我說是的,我知道。接著我看到他笑了,他閉上眼睛笑的時候會看起來有點傻氣,好像他很高興,終於讓他說中了。
「那我也不愛你。」他接著說,他在回答我的問題,而且看起來他很滿意這個答案,他這麼說,可是他還是沒放棄舔舐我流出來的糖漿。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好好笑,他怎麼能這麼坦然地什麼都要。
作者有話說:
這一部分是兩個人的交叉自白。即這一章是受視角,下一章會是攻視角,再下一章會回到受視角。
第9章 如果沒人見過三文魚骨
徐翼宣問我什麼?
他問我愛不愛他。
莫名其妙,他是哪裡來的神經病自戀狂,能當面問我愛不愛他。
我當然不愛他,他怎麼會認為我愛他。四年前我已經對他說過我愛他了,他當時不要,當我的愛是洪水猛獸那樣避之不及,現在又過來問我愛不愛他。我怎麼可能說我愛他,我現在說愛他,就等於在說我愛了他四年。
這四年間我談了兩場戀愛,兩次都終結於在開始前就結束的性愛。我發現我會在看著戀人的身體的時候無法遏制地想起徐翼宣。我們分開那年他好像還是沒長成一個大人,他在飛快地長個子,四肢纖細得像是一折就斷,臉上的嬰兒肥則還沒來得及消掉。我滿腦子黃色廢料,隔著衣服用眼睛勾勒他的身形。他突出的肩胛骨和他的臉一樣柔軟,像軟體動物,像我丟在垃圾桶中半透明的三文魚骨。
他在練習室教我練舞,把我按在牆上壓腿。我腦子裡在想公司裡的幾個女孩喜歡看的網路小說,一個人把另一個人壓在牆上親。這時候我聽到他說我真硬,他說的是我身體硬,早就超過了學舞的最佳年齡。而我想的是另一個方向的硬。
我後悔我為什麼臨陣脫逃跑來國外,我就應該死皮賴臉地待在他身邊。他不選我也沒關係,不影響我每天在他眼前晃,他愛不上我,我還可以噁心死他。
但這可能確實是我給他留下的最後印象,我鎖上練習室的門,撕掉我苦心掩飾的一切道貌岸然的偽裝,要把我自己塞進他沒有完全熟成的身體裡,將他濺出的汁水據為己有。如果說他早晚都要做這件事,那我是在幫他預習。以後會有其他人讓他這樣痛,我要讓他記住,第一個讓他嘗到這種痛的人是我,以後他再痛的時候都會想起我。
我不會說我曾經對我的初夜有過什麼美好的想像,可是我坐在飛往甘迺迪國際機場的飛機上看電影,在男主角站在泳池跳板上,鏡頭對準他腳上被磨破皮的粉紅色圓形傷口時開始感到藤蔓般生長起來的後悔。我把我的初戀變成一場人神共憤的強暴,我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小孩,他被我捅到最裡面,我順利抵達他的內部最深處還無人褻瀆過的地帶,他連腳趾都在顫慄,已經哭不出聲音來。他背對著我,如果我強行扳過他的臉,我恐怕會看到一片狼籍的慘狀。而我突然害怕了,我根本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到紐約後做了一個很丟臉的夢,夢到我回到和他剛見面的那一年,他還不怎麼認識我,我從外面跑進公司,莫名其妙和他半中半英地說話,讓他帶我去找restroo。我在他面前小解,尿量不可思議地非常大,像開啟的花灑那樣源源不絕,我在詫異人的身體竟然能產生這麼多液體的時候醒了過來,半夢半醒地去廁所。站在馬桶前的時候那個夢好像繼續下去,徐翼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