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她往回跑，經過那條道的時候，吳越已經回去了，大馬路上空空蕩蕩，她沿著臺階向下，這麼晚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飯館還開著門。

她走了許久，終於找到一家還亮著燈的。老闆拉著卷閘門，正準備出來。

&ldo;麻煩……&rdo;她叫了一聲，&ldo;能不能幫忙炒碗飯。&rdo;

她氣自己，只顧著自己快活，家裡的小孩巴巴等著他，眼下該餓成什麼樣子了。

&ldo;我關門了。&rdo;老闆沒好氣。

&ldo;求你了，&rdo;潘婧拉著他的胳膊，看上去楚楚可憐，&ldo;我給你雙倍的錢。&rdo;

興許是金錢的誘惑，抑或是潘婧現在化著妝，一雙腿在燈光下煞白，又直又豐盈，老闆笑了一下，道：&ldo;好。&rdo;

一盒蛋炒飯，因為時間晚了，老闆乾脆往裡面多加了幾勺飯，還加了些肉絲。

&ldo;買給誰的啊？急急忙忙的。&rdo;老闆不經意問。

&ldo;給我弟弟的。&rdo;

&ldo;家裡不做飯？&rdo;

&ldo;剛來，沒錢，還買不起。&rdo;潘婧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

老闆嘆了口氣。

裝完，潘婧掏出一張一百的遞給他，&ldo;一份十二，你收我二十四吧。&rdo;

老闆給她找零錢：&ldo;不差你這十二。&rdo;直接找她八十八。

姐姐帶著弟弟在大城市謀生，日子過得鐵定不如意。

&ldo;謝謝。&rdo;

潘婧拎著盒子跑回去。

她健步如飛，上樓一步兩個階梯，到門前，喘了好一會兒粗氣。

等平靜些了，她才開鎖推門。

顧周正坐在桌前的椅子上。聽到聲響看過來，眼神有些失去焦距的木。

&ldo;你去哪兒了？&rdo;

潘婧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將袋子放在桌上，飯盒開啟，熱氣帶著飯香直撲鼻。

&ldo;吃飯吧。&rdo;

她站著，有些手足無措。本就是她錯了，明明說好要好好當他姐姐，可到頭來，卻把他一個人丟在屋裡，不顧他死活。

&ldo;我以為你走了。&rdo;顧周撲過來，抱住她，腦袋縮在她腰間。

&ldo;怎麼會走呢，&rdo;潘婧嘆口氣，摸著他的頭髮，&ldo;你是我弟弟。&rdo;

他們兩個人，十幾年來漂泊無依，好不容易找到了個伴兒，怎捨得輕易拋下。

潘婧安慰了他兩句，將桌上的筷子遞給他：&ldo;快吃吧。&rdo;

第十章

第二天，潘婧賺了六百塊錢小費。

吳越約她出去唱歌，她婉拒，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她的錢全放在抽屜裡，裡面的加上今天賺的，已經有一千四五百。她數了幾張錢拿出來，加身上的一起有八百。

&ldo;走，帶你出去剪頭髮。&rdo;

市區離這兒太遠，他們下樓，去了最近的街區。理髮店不大，但人多，全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夫妻倆忙的腳不沾地，還是笑容滿面。

輪到顧周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

老闆娘一邊說著好話，一邊將顧周帶進房間裡洗頭，出來的時候，頭上包著一個大大的藍色毛巾，下面只露著一張瘦瘦的小臉，還有尖下巴。

&ldo;想剪成什麼樣子的？&rdo;老闆娘將他頭髮梳順，轉頭問潘婧。

&ldo;就&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