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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們趕回布賴頓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今天是漫長的一天，卻是令人難以置信的非常成功的一天。湯姆給凱茨定了條規矩，如果凱茨要過了午夜才回來，她得在十一點前給湯姆打電話通知他。現在是差十二分十二點，所幸還沒有過點。&ldo;探長對我挺好，莫兒。我遭竊以後，他收留了我。當我從醫院出來後，他理所當然地認為我應該搬到他那兒去。&rdo;

&ldo;凱茨，從沒有人說過湯姆&iddot;麥金尼斯不是個好男人。&rdo;

&ldo;你是說就一個探長而言嗎？&rdo;

&ldo;我是說就一個&l;男人&r;而言。麥金尼斯不錯。&rdo;

&ldo;那麼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強姦犯嘍？莫伊拉。你是這個意思嗎？&rdo;

&ldo;不，不是我那麼認為。我曾經在蘇塞克斯大學聽過一個演講。那次演講講得很有意思，是他們說所有的男人都是強姦犯。&rdo;

凱茨衝著莫伊拉嗤笑了一聲。&ldo;好吧，既然他們這麼說，那他們就是正確的。所以所有的男人都是強姦犯，對吧？一個也不差。&rdo;

&ldo;當然不包括比利。還有你的瓦萊麗。還有我覺得菲爾那傢伙也算一個，或者喬治&iddot;斯塔布斯。&rdo;

&ldo;還有探長？湯姆&iddot;麥金尼斯？&rdo;

&ldo;他也算一個。&rdo;

聽到這兒，儘管凱茨已經精疲力竭了，但她還是強打精神笑了笑。&ldo;我只是想弄清楚，我的判斷是否正確。所有男人都是強姦犯，是指那些所有你不認識的男人，對嗎？&rdo;

莫伊拉設作回答，相反她只是向前探了探身，裝作在更加專心致志地開車。&ldo;這個時候太晚了，總會有醉漢闖出來，凱茨。不能不當心點兒。&rdo;她雙眼直視前方，平穩地朝海邊開去。

路邊燈光一閃一閃地從她倆臉上掠過。凱茨已經快睡著了，恍恍惚惚中卻還在琢磨剛才那些話，突然間覺得有些生氣，喃喃說道，&ldo;他們說得一點沒錯，莫伊拉。所有男人都是強姦犯。艾塞克斯的女孩和所有能動的東西做愛。黑人擁有良好的節奏感和巨大的性器官。所有巴基斯坦人……&rdo;

&ldo;哪條街？&rdo;莫伊拉說。

&ldo;我在舊水族館下車，自己走回去。&rdo;

她們到了。暈黃的燈光淡淡地照在防水大堤上，風從海面上掃過，吹到海邊的路上。當凱茨開啟車門的時候，一股冷風迎面撲來。差不多到午夜了，該回去了，但她還是不放棄用最後的一點兒時間來教育莫伊拉。她把一條腿伸到路上，又轉過身對莫伊拉說：&ldo;所有的男人都是強姦犯，莫伊拉，所有的女人都是打字員。&rdo;

&ldo;你說什麼？我可不是個打字員。&rdo;

&ldo;我知道。&rdo;

&ldo;那你在說什麼？&rdo;

凱茨嘆了口氣。&ldo;莫伊拉，所有人都微不足道。&rdo;她太累了，眼皮都快支不住了。&ldo;所有的事說起來都太容易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問題所在。所有的人都明白。&rdo;

&ldo;你在說什麼？&rdo;

&ldo;噢，沒關係。明天再問我吧，莫伊拉。謝謝你送我回來。&rdo;

說著，凱茨離開了。她沒有回頭看，一直走進了兩幢樓之間的陰影中。莫伊拉聳了聳肩，發動了她的菲斯塔。她也很累了，而且有些犯糊塗。她已經把今天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