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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紫達愣住了。

鹿兒：&ldo;首長批評我在二七一師違犯訓練大綱，另搞一套。&rdo;

賀紫込看著兒子。

&ldo;實際上，我是在大綱完成的基礎上，多搞了一套。不過，對批評、處分，我也早有準備。&rdo;

賀紫達想想，道：&ldo;你那個《對t島作戰想定》，是有些邪性，要我說，你是把最原始的戰法和最現代的戰法捏在了一起。我說過，你不把帽子上那根黃穗子當金箍，但也不能當褲腰帶嘛。&rdo;

鹿兒笑笑：&ldo;我不相信您那話是在叫我罷手，您用紅藍鉛筆在我的&l;想定&r;上寫了二十一個&l;好&r;字。&rdo;

賀紫達也笑了笑。他問道：&ldo;這回扛不過去了？&rdo;

鹿兒：&ldo;讓我當系主任的命令都看見了。&rdo;

沉默一陣，賀紫達道：&ldo;去吧，能去就能回來。&rdo;

長途電話間。

大碾子：&ldo;喬喬，你好。&rdo;

喬喬的聲音：&ldo;你好……你穿上了嗎？&rdo;

大碾子：&ldo;穿上什麼了？&rdo;

英國鄉間的一處別墅。壁爐前，舒喬握著電話，望著火焰：&ldo;我看見了。&rdo;

大碾子無語。

喬喬：&ldo;你總算如願以償。&rdo;

大碾子：&ldo;喬喬，你們都誤會了，我不過是官復原職，去國防大學學習。&rdo;

喬喬：&ldo;我聽說了，那個&l;虎班&r;就是將軍班。&rdo;

大碾子鄭重地說：&ldo;但願吧。喬喬，我不會忘記，我的第一套正式的水兵服，是你給我穿上的。&rdo;

舒喬有些感動。她道：&ldo;小棗兒昨天來了一封信，問你好。&rdo;

大碾子笑笑。

喬喬：&ldo;你的兒子，總是透過給我的信問你好，不覺得奇怪嗎？&rdo;

大碾子想了想，搪塞著：&ldo;你當過小棗兒和儀儀的後臺老闆，他們還挺效忠你。&rdo;

喬喬：&ldo;你真是這麼想的？&rdo;

大碾子：&ldo;這小子問老子好，要從你那兒繞上萬公里，還能為什麼？他生下來就鬼聰明。&rdo;

舒喬笑著，並遐想著：&ldo;現在他們也當兵了。十六七歲的時候，我們在幹什麼……我們跟著你跑到國外去打美國飛機……那時真是充滿豪情和鬥志。可是……可是回國之後我的腦子就像空了，理想那東西就像股煙似的消失了……解放，度假村的工程，下個月開始動工，我想請你主持奠基。&rdo;

大碾子震驚：&ldo;什麼？！一年多了，你還沒死心！&rdo;

喬喬：&ldo;是。&rdo;

大碾子：&ldo;原來你叫我打電話，是為這事。好吧，明天叫你的合夥人吳丁準備和基地到法院去談。&rdo;

喬喬：&ldo;你們肯定打不贏。&rdo;

&ldo;打不贏也打！&rdo;大碾子欲掛機。

喬喬：&ldo;等一會兒掛機。我把度假村的方案改動了一下，準備建一個以軍事為特色的兵營式旅遊中心……&rdo;

大碾子重新拿好電話。

喬喬接著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