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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妻：&ldo;你是說咱髒？&rdo;

楚風屏：&ldo;不是不是，是……總之，是為了孩子好。&rdo;

田妻：&ldo;楚大姐，你跟咱說句實話吧，碾子他是不是病得很重？要不……就是……&rdo;

楚風屏：&ldo;田嫂，你想哪去了，小碾子在醫院裡，身體很弱，醫生說最好不看……&rdo;

田妻極不快地：&ldo;我知道了，還是嫌咱髒！&rdo;

楚風屏十分沉重地說出一句實話：&ldo;其實，我和老薑也很少能看見他。&rdo;

&ldo;你們的心真狠！&rdo;田妻說完，朝牆翻過身去。

&ldo;田嫂，你別生氣。&rdo;

田妻：&ldo;給句話，能不能叫咱見上碾子。&rdo;楚風屏搪塞：&ldo;田嫂，下一次吧。有機會我帶碾子去看你。&rdo;田妻賭氣：&ldo;我們那塊兒更髒！&rdo;

楚風屏叫道：&ldo;田嫂……&rdo;田妻流下兩行淚來。&ldo;田嫂，起來吃點兒飯吧。&rdo;田妻一動不動。楚風屏又叫了幾聲，田妻依然不動。

公園裡，姜佑生帶著四個孩子玩得正歡。一散步老者問道：&ldo;這位大軍，這，全是你的孩子嗎？&rdo;

姜佑生：&ldo;全是！&rdo;

老者把四張小臉一一看過，指著小碾子：&ldo;除了這個有點兒像你，其他都不像。&rdo;姜佑生哈哈大笑：&ldo;告訴你吧，除了這個不是，其他都是。&rdo;老者不解，自語：&ldo;怎麼一人一個模樣？&rdo;

林蔭路上，賀子達拉著大碾子的手在走著，石娥跟在後面三四步遠的地方。賀子達回頭看看，石娥快走幾步跟上。走幾步，賀子達再回頭，石娥又落在後面三四步遠。賀一瞪眼，石娥又跟上來。

賀子達道：&ldo;你領著。&rdo;石娥拉起大碾子的手。賀子達走在大碾子的另一側。石娥羞得不行，勾著腦袋走路。賀子達故意嚇唬她：&ldo;抬起頭來走路，要不警察會以為你是從哪兒偷來的孩子。&rdo;石娥嚇得馬上抬起臉來，十分僵硬地走著。

賀子達笑笑。走了一截，感覺美好，說道：&ldo;這樣好多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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