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帽戴在頭上。她重新拿起武器，走進了月色。

大山黑沉。楊儀衝著有火光的方向艱難地走著。她不時要扶著樹或石頭喘息，不時要忍著腹部的隱隱作痛。她滿臉大汗地向前走著，一塊石頭將她絆倒在地，劇疼使她昏了過去。

指揮部一角。姜佑生已向保衛科長交代完了什麼。科長嚴峻地敬禮：&ldo;是！&rdo;他走出門，招呼兩個戰士：&ldo;跟我走，進山！&rdo;

一陣山風將楊儀吹醒，她掙扎著想爬起身，但怎麼也沒成功。忽然，一雙手抓住了她的肩！楊儀嚇了一跳，趕緊拉槍栓。

那人開口：&ldo;別怕，是我。&rdo;

原來是採藥老人。老人扶起楊。

楊儀幾乎哭出來：&ldo;大爺，您放我走吧，我不是想逃。&rdo;

老人點頭：&ldo;我知道，我知道。&rdo;

楊：&ldo;我要去找敵人拼命，讓敵人還我一個清白。&rdo;

老人：&ldo;你這個樣子，怎麼能翻過這幾座山呢？再說你的孩子……&rdo;

楊撲在樹幹上，嗚嗚地哭起來。老人扶住楊：&ldo;先跟我回去吧。&rdo;

周天品沉沉地睡著。小屋內，根兒在手帕上一針一針地繡出一朵小小的黃花。回到採藥人家的楊儀，把一件嬰兒服捧在懷裡，扶著牆焦急萬分地亂走亂撞，楊撲在樹幹上，嗚嗚地哭起來。老人扶住楊：&ldo;先跟我回去吧。&rdo;

周天品沉沉地睡著。

小屋內，根兒在手帕上一針一針地繡出一朵小小的黃花。

回到採藥人家的楊儀，把一件嬰兒服捧在懷裡，扶著牆焦急萬分地亂走亂撞，她心裡在急切悲呼：&ldo;孩子啊，你快出來吧！我的孩子，你快出來吧！我的孩子，我的孩子……&rdo;

採藥老人捧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他十分注意地盯著那嬰兒服看了一會兒，輕聲嘆了一下，說道：&ldo;你把這藥喝下去，也許孩子會很快生下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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