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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逸生站在一邊,他的視角能夠很清晰的看到解言的表情,她的神情太平靜了,平靜的有些可以說有些麻木,並不因為小吳的話語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解耀宗說這孩子從小就早熟,面上看著淡定平靜,內裡指不定憋著什麼事。
但是這樣可怕的事,再早熟的人也會感到畏懼的。
小吳他們要離開時,解言突然扯住她的警服一角。
她轉過身對上解言的眼睛:「一定要抓住壞人!」
小吳答應她和她打鉤承諾,解言這才鬆開手和她告別。
他們走後,白色的病房就更加安靜了,解言掐著自己的掌心打瞌睡,被遊逸生看到後就制止住了。
「想睡就睡吧,小叔叔在這裡保護你。」他溫聲安慰她。
病房裡只住瞭解言一個,但卻有三張床,昨晚上解耀宗就是在外邊那張床睡的,老人家年紀大了總是很疲倦,守大夜總是堅持不下去。
遊逸生卻是的的確確在陪著守了一整晚,年輕人總是精力充沛些,他一晚上沒睡竟然也感覺不到絲毫疲倦。
解言睡後又像昨夜一樣緊皺著眉頭,臉上也掛著痛苦神色。
遊逸生及時握住她瘦小的手掌,像昨天一樣。她抓的很用力,用力到遊逸生竟然感到些許疼痛,但她越用力越證明她此時做著多麼可怕的噩夢。
如果不好好疏解,噩夢會纏繞她終生。
解言睡了一個多小時就醒來了,醒來就盯著遊逸生包著紗布的手出神,她寫字詢問:「叔叔是為了我受傷的嗎?」
本子和筆試遊逸生託護士站的護士小姐買的,她們對他很熱情,對解耀宗和解言也很憐憫,解耀宗才不久之前被她們拉走去免費涼血壓。
真是一群善良的人。
遊逸生看了她寫的東西後在她面前旋著手掌輕鬆笑:「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一點點小傷,很快就好了。」
解言卻沉默,有時候太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就像現在,如果她真是一個天真平常的小孩或許真的就相信了遊逸生的話,而不是像現在敏銳的察言觀色到遊逸生微表情中的不自在。
但她又能說什麼?更何況她還不能說。
中午的時侯,文校長牽著遊沅來看他們,順便帶來一些換洗衣物和解耀宗需要的證件。
她煲了一些鯽魚豆腐湯,又滋補身體又清淡,最適合住院的人喝。
遊沅留在病房裡盯著解言小口啜飲著魚湯,大人們在外頭說話,門沒關嚴讓聲音透了進來。
「公安局的王同志說在祠堂後面那座墳山上發現了文貴生躲藏的痕跡,現在已經派遣了很多警察警犬上山搜人了,村裡好些年輕人也自發跟著進山了。」
「我只恨不能親手殺了他。」
「解老師,現在是法治社會,法律會懲罰他的。」
「懲罰?」解耀宗嗤笑,「我知道現在的法律最多也只能判個幾年,把他關幾年再放出來禍害孩子怎麼辦?」
「那個時候我們家言言甚至沒有成年。」他沉重一聲嗚咽,帶著濃濃的擔憂。
「解大伯放心,我已經聯絡了省會一家大律所的律師,他最擅長處理這樣的案子。」
「小遊……真的謝謝你,這兩天你又出力又出錢,要是沒有你我和言言都不知道怎麼辦。」
「都是我應該的,而且是解言自己救了自己。」
「而且當初要不是言言先救我,我也不會認識你們。」
所以常說,天理輪迴,善惡有報,有些人註定糾纏,都是冥冥中自有定數。
「解言,你怎麼不喝了呀?」一看到解言停了勺子游沅就急忙問她,「是太燙了嗎?還是不好喝?」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