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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成丁餵給奶奶。

奶奶&ldo;啊&rdo;了好幾聲，也朝她眨眼好幾次。

白夏問：&ldo;奶奶，你想問我我媽有沒有找我要錢？&rdo;

奶奶很努力地擺了下頭示意她&ldo;不是&rdo;，白夏想了想，笑：&ldo;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還給我藏了錢吧？&rdo;

奶奶這下眨著眼睛表示說她對了。

白夏笑了：&ldo;是你沒生病前藏的錢嗎？拿手帕包了好幾層是不是？&rdo;白夏安慰奶奶，&ldo;那個房子都拆了，我媽應該把傢俱都搬得差不多了，那筆錢就不要了，我現在能掙錢，你別擔心……&rdo;

陽光從窗戶照進屋內地板上，白夏望著窗臺那盆灑滿陽光的綠蘿，有些出神。

工作的那兩年裡是她第一次提早吃到人生會吃到的苦。工資並不高，她省吃儉用想給奶奶看病，想攢下來復學，但寄回去的錢卻總是不夠&ldo;花在奶奶身上看病&rdo;，趙淑芳的電話隔三差五打來，每次都告訴她&ldo;奶奶嚴重了，你再打點錢回來&rdo;。

她回老家的次數並不多，怕請假扣全勤，也想攢著路費。上一次還是被趙淑芳催著回老家的。那片違建房本就是違規建築，土地也不屬於居民，被政府收回，要拆房。趙淑芳叫回白夏，跟鄰居堵在路口不讓施工隊進村。可是這些不是白夏回老家的目的，她回去後只想帶走奶奶。

那天下雨，施工隊耗到夜晚，最終還是將一片違建房拆成廢墟，鄰居都在哭，她卻站在榕樹下笑。她一邊笑一邊掉眼淚，背後有一輛黑色汽車也停在榕樹下，她對著汽車後視鏡擦了擦眼淚，轉身找到計程車帶走奶奶。

白夏收回思緒，將奶奶扶到輪椅上，推著奶奶在窗戶下曬太陽。

&ldo;奶奶，等我掙到錢了就給你換個有陽臺的房子。&rdo;

沈阿姨忙完回來和白夏說起情況：&ldo;你奶奶其實不至於全身癱瘓的，前幾年要是細心照料她早就可以恢復語言能力了，我最近都在給她做按摩，我看她飲食和大小便都比剛來那幾天健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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