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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不算很濃，但一根根毛髮長得很黑、很整齊，肌膚底子又好，看起來很乾淨。

他說：&ldo;玩兒我就這麼開心麼，許罌。&rdo;

許罌適可而止，免得惹怒他。

&ldo;還好啊。&rdo;

她樣子有些欠，紅唇笑得彎彎，翹著二郎腿靠著沙發打量顧星沉的表情，&ldo;喂，到底幹嘛這麼深沉。&rdo;又瞟一眼菸灰缸，&ldo;還抽這麼多煙，不是你乖寶寶的作風哦?&rdo;

然後傾身靠近，&ldo;是不是在考慮什麼時候答應我啊，嗯?好多天了，該給我答案了。&rdo;

側面看過去，顧星沉的睫毛略長，但不算卷，只有末梢一點上翹，鼻樑窄挺，看起來很有風骨。

許罌很想摸，但顧星沉表情有點冷，想想還是別惹他。

&ldo;許罌。&rdo;顧星沉深深吸了一口煙，徐徐吐出，沒看她，&ldo;我想清楚了。&rdo;

&ldo;嗯哼。&rdo;

&ldo;我們……還是算了吧。&rdo;

許罌穩操勝券的微笑，緩緩僵硬，皺了眉。

&ldo;算了?算了是什麼意思。說清楚點。&rdo;

顧星沉回應很慢，過了兩秒才再繚繞的白煙裡說，&ldo;我下週出國。&rdo;

&ldo;然後?&rdo;

&ldo;不回來了。&rdo;

&ldo;……&rdo;

許罌張張口，一時沒反應過來。因為，太出乎意料。&ldo;你意思是，你要走，然後不想跟我在一塊兒了?&rdo;

男人不說話。許罌知道了，就是這意思。她手指伸到頭髮裡揉了揉，整理了下思緒，明明是急躁的脾氣，但現在卻不敢輕易發脾氣，只怕會繃斷最後一絲聯絡，就沒有轉圜。

許罌整理了下思緒，拉顧星沉的手腕，讓他看自己，&ldo;你…認真的?&rdo;

目光相接。顧星沉聲音很淡：&ldo;嗯。&rdo;

&ldo;顧星沉，你敢說，你不愛我嗎?&rdo;

顧星沉垂下眼，看著地板上有自己影子。聲音很啞，徐徐說：

&ldo;愛。&rdo;

許罌靜靜地，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有柔軟的喜悅在冒，但細品一下，又是變酸。

&ldo;但有一些東西，比愛更重要。許罌。&rdo;

許罌狠狠皺了下眉。&ldo;什麼?&rdo;

顧星沉長長吐了口氣，乾脆把煙在滿是菸頭的菸灰缸裡滅掉。他似乎下定了決心，不再拖泥帶水。

&ldo;你知道我無父無母，前途對我來說才有安全感。在國內當個小老總我不喜歡，我想做更多事。而且……我覺得我們倆性格也不合適。&rdo;

他說，&ldo;我還是喜歡……文靜、矜持一點的女生。&rdo;

&ldo;……&rdo;許罌失語，腦子有些空，眼睛略微發紅，聲音很輕：&ldo;顧星沉，你已經把我睡了……&rdo;

聽見許罌這句話，顧星沉長長呼吸了一下，似乎有些胸悶，&ldo;對不起。&rdo;

他喉結滑動：&ldo;這些，是對你的補償。&rdo;

許罌訝然地接過男人遞過來的黑色牛皮包，拉開拉鏈。裡頭幾張銀行卡，幾本房產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