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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本王有言在先,若無傳召,不得打擾!」
冷宗牧的聲音低沉到可怖,他恨,若是當初他對眼前人能似今日這般,又怎會落得如今這個局面。
「你我如今已是夫妻,我腹中又有了你的骨肉,你為何還要這般待我,我究竟做錯了何事!」,這寧阮許是氣瘋了,竟厚顏無恥到能說出這樣的話。
「做錯了何事」,冷宗牧一聲冷笑,竟透出一絲殺伐之氣。
「心悅於你有何錯,欲與你攜手白頭又有何錯!」
「錯的便是你這般一廂情願!出去!」
寒風凜冽,呼嘯而過,大力搖晃著廊下的燈籠,燭火明明滅滅,映照著寧阮匆匆而出的腳步,以及幽幽暗暗的臉。
接下來的幾日,偏院便傳出二夫人食慾不振、夜不安寢、身子不爽的訊息。
夏瀾聞聽,忙讓人請了大夫過去,大夫診脈後只說是害喜之症,過段時日便好。
夏瀾有些不放心,便決定親自去看看,誰知竟被寧阮的貼身婢女擋在了屋外。
「請王妃恕罪,小姐她身子不適,恐不能拜見王妃」
嘴上雖說著恕罪,可臉上卻是一副趾高氣揚的神色,哪有半點恭敬之意。
夏瀾也未在意,只淡淡一笑道,「妹妹身子不適,是該好生歇息,如此,便」。
「哎呀」,綠竹突然驚叫一聲,一個趔趄差點便跪到了地上。
「你這婢子,也是出自堂堂將軍府,竟是這般不懂規矩」
幾人聞聲低頭,就見左手負於身後的岑南自旁邊竄了出來,右手還拿著一柄木劍。
「南兒何時過來的」
夏瀾有些詫異,只因岑南在此之前從未踏入過偏院。
「剛來」,岑南微微仰頭乖乖回道,而後臉色一肅盯著綠竹,緩緩開口道,「青檸姐姐,這為婢者,犯上不敬,該當如何」。
「回小姐話,當杖責一百,趕出府去」
只聽撲通一聲,「奴婢該死,請王妃、南兒小姐恕罪」。
看著綠竹跪伏在地心有恐懼的模樣,岑南只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好生照顧你家小姐」
夏瀾淡淡說了句,讓曼兒將帶來的東西留下,而後牽起岑南的手轉身便離開了。
出了偏院回主院的路上,夏瀾稍稍緊了緊手心裡的小手,微微側低了頭,淺笑著道,「南兒還生氣嗎?」。
岑南抬頭,原本皺著的眉頭已舒展開來,「不,與無關緊要之人置氣,不值得」。
夏瀾禁不住莞爾,「難得南兒如此豁達呢」。
就在此時,一個小丫鬟匆匆跑來。「啟稟王妃,有客到」。
當岑南與夏瀾方一踏進前廳,便見一身形頎長、一身白袍之人正背對著她們。
「勞煩太師傅親自下山,是瀾兒與三哥的不是了」
「哈哈,許久未見,瀾兒近來可好」
爽朗的笑聲帶著一股空谷迴音之感,待轉過身來,竟是白須白髮,雖看著已近耄耋之年,卻是精神矍鑠,道骨仙風,真真是頗有太極張三豐之風采。
「一切安好,有勞太師傅記掛」,見其目光落向了身側,夏瀾隨即道,「太師傅,這是南兒」。
而後又低頭對岑南道,「南兒,這是太師傅,快拜見太師傅」。
「南兒見過太師傅,恭祝太師傅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岑南說著彎腰作了一個九十度的揖。
「小小年紀,處變不驚,鎮靜淡然,謙和知禮,甚好,甚好,哈哈」
「謝太師傅誇獎」
原來此人名喚淮南子,身居玉龍山,乃老王爺之恩師,也是冷宗牧的授業恩師,其一身武藝皆出自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