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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一手扶著椅背一手將他扯正:“坐好,小心摔了。”
汪霽順著這力道坐正身子,整個人軟綿綿的,額頭抵著符蘇的手背笑了笑,他一副醉態,露出清醒時不會有的親密和依賴。
符蘇幫著汪姨收拾好桌子和碗筷,再出來時在水池邊打了肥皂洗手。
手上的水珠沒擦乾,他走到汪霽身前,拿手在他火燒般的眼角捻了捻。
指尖潮溼微涼,汪霽醉醺醺地抬起眼。
符蘇說:“醉鬼,回家吧。”
搖搖晃晃地走出汪叔家的院子,汪霽的腳下像是踩了雲。
夏天,七點鐘天還是亮的,落日在山的那頭透出霞光,眼前的天際一片橙紅。
黃昏綺麗又溫柔,汪霽順著這片火燒雲往前走,傍晚的風褪去燥熱,添了無盡的涼意,寬鬆的短袖在風中飄搖,棉軟的布料貼著他的身軀盪漾。
山野曠闊,竹林作響,他背影在其中顯得渺小又漂泊,像天邊的浮雲。
踩到個滾落到路邊的松果,他腳下不穩,真的像浮雲下墜一般朝路邊跌去。
跌得不疼,他就那麼坐在了地上,符蘇上前兩步彎下腰,幫他拍去了褲腿上的灰塵。
汪霽抬起頭看他,一雙眼睛蒙著水霧:“我怎麼覺得我在飄。”
符蘇低頭:“糟糕,別是把自己喝壞了吧。”
汪霽拿手捂住眼,哧哧地笑。
符蘇斂了眉目,也笑。
“你別逗我。”汪霽曲起膝,把頭埋進臂彎裡,筆直的脊柱隔著布料凸起,整個人蜷成了一團。
“不逗你,”符蘇在他面前蹲下,露出寬闊的肩膀,“揹你。”
夏末
汪霽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手機螢幕上顯示上午十一點二十分。
睡得太久,他從床上爬起來,宿醉後的腦袋一片混沌,太陽穴都跳著疼,床頭櫃上他的櫃子裡盛了水,他拿起來喝了半杯,稍微緩過神。
他閉著眼睛,想起來昨天是自己生日,晚上在汪叔汪姨家吃玩飯,自己喝醉了,然後……
汪霽坐在床上愣了。
……然後被符蘇背了回來。
腦袋瘋狂回想,記憶在腦海裡回潮,模糊的畫面一幀幀地變清晰。
小路兩旁是蔥蘢的樹和山野間叫不出名的野花,春天的時候在和風細雨中緩緩地長,到了夏天,在烈日下散發出蓬勃的生命力,變得茂盛非常。
符蘇揹著他就在這條路上走,他的胳膊環住符蘇脖頸,側臉貼在他右肩,兩個人連呼吸都交織在一起。
他一張臉醉得通紅,嘴裡在往外說胡話,說你知道嗎,我大學的時候上心理學選修課,女老師有節課教了我們接觸性安慰這個詞…
他說得顛三倒四,符蘇一直安靜地在聽。
那位優雅親切非常的女老師當時確實為坐在底下的學生們上了這堂課,她說在自己十幾年的心理諮詢過程中,發現很多人從小到大都嚴重地缺乏肢體接觸,甚至有很多人因為某些情感上的原因恐懼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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