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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這裡只剩下兩人。
安瑤從邵懷瑾讓助理把脫下的西裝扔掉時,臉上就閃過疑惑。
那件衣服看著好好的呀,為什麼要扔掉?只是很快,她就沒心思想這些事。
邵懷瑾走進亭子裡坐下,她隨即聞到很大的酒味。
安瑤對他第一印象很好。
見他閉著眼在按揉太陽穴,心想他肯定是喝太多酒所以頭疼了。
安瑤道:「要我去給你拿醒酒湯嗎?」
說完她就後悔了,自己就是因為迷路才到這裡的,怎麼回去拿醒酒湯?
邵懷瑾動作停住,睜開眼。
安瑤臉上浮現尷尬。
邵懷瑾看了眼她的臉,目光往下落在她的手上。手腕纖細,十根手指頭也細弱得能輕而易舉被折斷。
他開口:「你過來。」
語氣裡聽不出情緒。
安瑤覺得窘迫,習慣性地聽從他的話走了過去,「我其實是迷……」
她話沒說完,手腕就被人捏住用力往前拽。
安瑤根本沒站穩,腳一崴直接跪倒在邵懷瑾面前,膝蓋重重地磕到地上,發出「咚」的響聲。
疼痛瞬間湧了上來,她疼得唇都白了,愣愣地抬頭。
邵懷瑾正低頭,兩人的目光對上。
和剛才溫和的眼神不同,他此刻的眼裡沒有絲毫溫度,只有徹骨的冷漠。
安瑤嚇得身體發抖,面無血色。
第4章
……
「叮鈴鈴。」
「叮鈴鈴。」
桌上的鬧鐘一直在響。
安瑤被吵醒,睜開眼猛地坐起來,大口大口喘著氣,眉眼上還殘存著沒消散的驚懼,眼神裡露出明顯的害怕。
「叮鈴鈴。」
「叮鈴鈴。」
鬧鐘依然在孜孜不倦地響著,光線透過薄薄的窗紗照進房間裡,明亮一片。
安瑤看著熟悉的佈置,知道自己剛剛是夢到一年前的事了。
那只是個夢而已,一個可怕的噩夢。
心跳逐漸恢復正常,安瑤抬手把正在響的鬧鐘關掉。她靜靜地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呆,才掀開被子。
膝蓋露了出來。
安瑤正準備下床,動作頓住。因為夢見以前的事,那些已經被她強行封存起來的記憶,又變得無比清晰。
看著露出的膝蓋,安瑤總覺得骨頭縫隙裡隱約抽著疼。
明明已經過去了一年。
可是因為莫名其妙夢到那些事,她此刻卻能清晰地回憶起,當時她被拽跪倒在邵懷瑾面前時,膝蓋和地面觸碰的瞬間湧上的那股鑽心的疼痛。
就好像,膝蓋被廢掉了似的。
安瑤抬手放在膝蓋上,輕輕揉了起來。即使只是一年前的回憶,還是能讓她感到心驚膽顫。
尤其是邵懷瑾當時看她的眼神。
上一刻,他是儒雅溫和的紳士,下一刻卻判若兩人,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就把她嚇得半死。
怎麼會有人前後變化這麼大,眼神這麼恐怖?
安瑤從床上下來走進浴室,拿起牙刷牙膏,正準備擠牙膏時視線落在手腕上。
她控制不住,生理性害怕到手抖了一下。
那天晚上在莊園裡,邵懷瑾的力度能把她的手腕捏碎。第二天,她的手腕就青腫一片疼了好幾天。
安瑤邊刷牙邊想,她真的很沒有眼力勁,大部分時候都分不出人的好壞。
當時她為什麼會認為邵懷瑾是脾氣很好的人呢?他分明是最可怕的人。
因為想起以前的事,安瑤整個上午心情都不怎麼好,蔫蔫的提不起勁。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