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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弍辭鄙夷地看他一眼,像是不想讓景玉危知道發生了什麼,沉默著將他交給鬱雲閣。
鬱雲閣將要接過輪椅,這位存在感並不高的三王子動了下嘴,到底保持沉默,由著鬱雲閣同他們告別後推著景玉危走了。
待夫夫兩上了歩攆,連同折柳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百丈臺階下。
景昭方才戀戀不捨收回目光,了無生趣道:「你留在這陪父王吧,我先走了。」
「你跟我來。」景弍辭冷硬道。
景昭很不耐煩,扭頭見景弍辭沉著臉,這像活閻王的表情勾起景昭記憶裡很不好的一幕,頓時老老實實跟著走了。
兩人來到一處四周空蕩蕩一望無際的空臺。
梁溪的天多變,彷彿權勢滔天的二大爺,高興時候晴天萬裡,不高興時陰風陣陣伴隨著稀稀拉拉的毛毛雨,不能極快打濕衣袖,沾染一絲便濕漉漉的,這濕得感覺不多不少彷彿被人試探,惹人心生不快。
景昭以為景弍辭會很快把話說清楚,耐心等好一會兒,臉被毛毛雨呼濕完了,景弍辭還沒開口。
「你到底想說什麼?」景昭忍不住了。
景弍辭臉色很不好看:「你離鬱雲閣遠點。」
景昭不高興了:「憑什麼?咱們九弟沒把他放心上,一個用來博取權利的工具還不能讓我玩玩?」
「我說了不行,你要是想如願得到你想要的,就聽我的。」
「你什麼意思?」
「就這個意思。」
景昭臉色也不好看了,盯著陰鬱的景弍辭不說話,兄弟兩在雨天高臺裡靜靜對峙良久,毛毛雨漸漸下大了,天空的灰暗漸漸被墨黑取代,半下午的天黑得好似深夜,四周靜下來,偶有倦鳥歸巢的鳴叫聲,叫的人心生煩躁,靜不下來。
馬車內的情況相反,靜得不像話,好似空無一人。
雨勢漸大,敲打著車窗,發出擾人得噼裡啪啦聲。
這時有人發出輕不可聞的嘆息聲,景玉危端坐著,動也沒動。
「殿下在意旁人說閒話嗎?」
鬱雲閣終究沒讓這份寧靜持續到回東宮,這話一出讓景玉危不得不想到他同景昭的寥寥數語。
「我聽聞南川民風與燕國大差不差,討論起王室秘聞來一個賽一個得不怕死。」
景玉危保持沉默,看著像是在等他說完,姿態高雅彷彿看戲。
鬱雲閣絲毫沒有被消遣的感覺,談吐照舊:「明日大街小巷恐怕便會流傳出我這個太子妃過分貌美引得大王子不自重,口出狂言汙衊太子不行的傳聞,說不定經過老百姓們喜好狗血的添油加醋,我脖子上的傷又會多出許多種說法來。」
直到這時景玉危後知後覺景江陵那句更別動上手是何意思。
昨夜自己險些掐死他,就算他死裡逃生,也難逃留下傷痕。
所以說他今日……
景玉危察覺到袖子被人用極輕的力氣小小地拽了拽,有些像他兒時養過的那隻貓撒嬌時候,想起那隻貓早被什麼都要和他搶的景昭毒死了,他猛地抽回袖子,嫌棄地拍了拍。
「做什麼?」
「殿下心情不好,那我說個笑話好不好?」
「閉嘴,再多說一句孤殺了你。」
今日王庭一趟讓景玉危身心疲憊,不想聽鬱雲閣多嘴一句,要不是景江陵盯得太狠,需要個契機緩和局勢,他根本不會讓鬱雲閣入東宮。
笑話,景江陵明目張膽催促他讓鬱雲閣睡在冠雲殿,這還沒問題嗎?
他可沒有將奸細養在身邊的習慣。更何況還是個隨時招麻煩的奸細。
外面風太大了,寒氣絲絲滲入進來,卷得景玉危喉嚨不適,低低咳嗽幾聲,趕在鬱雲閣裝模作樣關心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