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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相當有爭議,讓景玉危眯了下眼:「我看起來像那麼好欺負的人?」
「不知道該不該說,我從見到殿下的第一眼,便覺得這是個病嬌美人。」鬱雲閣靠著門框,看樓外細雨綿綿,風吹著光禿禿的萬物,只剩下空蕩蕩的樹條隨風招搖,配著他說的這句話,太容易引發血案。
景玉危摸了摸自己的臉:「病嬌美人?」
「我若是直接說病美人,殿下該生氣了。」鬱雲閣說,一字之差,意思差距非常大。
「是你單方面認定罷了。在寧逾白心理,我是個極有威脅力的敵手,借兵給我,暗藏危險可能太大了。」
「所以他不願意借兵給你?」
「借了,在我付出極大的代價之後,他點頭答應。」
「讓你歸屬燕國?」
這是鬱雲閣能想到最過分的要求,先前兩人探討時也說過這點,被景玉危駁了。
這次照舊又讓景玉危駁了:「沒有,他說他不會趁人之危,給我收復南川的時間,待我登基,親自攜文書去往盛歌,與他們簽訂百年交好條約。」
想不到的好說話。
鬱雲閣險些懷疑這是景玉危為逗他開心故意說的,搬過小凳子坐在他旁邊,打算好好說說這事兒。
「寧逾白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他不想給燕國樹立一個隱患。」
尤其在他見過自己後,便明白按不死自己,便會成為他的心頭大患。
鬱雲閣沉思片刻:「百年交好不見得就是解除了隱患。」
「不交好隱患會更大,兩害相較取其輕,寧逾白看得太明白了。」景玉危想到這人當時說話的神態,便覺得真讓他來選,也是這樣,「太子妃,再過幾日,我便要啟程回南川,你……」
「我?」鬱雲閣裝疑惑,「我怎麼了?」
景玉危搭著他的肩膀,似笑非笑:「你覺得我想說什麼?」
鬱雲閣並不怕他,笑道:「殿下是想問我怎麼辦?」
「我若是不給你選擇,直接讓你跟著我一併回南川,你還會說什麼?」景玉危無非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獨斷,像個暴君,「在我拿回南川王位前,能不能答應我件事。」
鬱雲閣正玩他的手,微涼卻不涼得過分:「殿下請說。」
這還是青天白日的,有些話景玉危說不出口,只能靠過去,低聲在他耳邊細語片刻。
鬱雲閣邊聽邊驚訝,最後微微仰臉看向說完轉過臉東張西望耳朵紅的景玉危。
「這件事吧,我能答應。」鬱雲閣試著將人勾引回來,說話都打著商量的。
景玉危太懂他了,根本不吃這套:「你能理解,答應我就好。」
「可我不理解哎。」鬱雲閣故意說,扯扯他的袖子,「殿下就不想嗎?」
景玉危的耳朵更紅了,沒能徹底轉過去的臉頰爆著紅:「沒什麼想不想的。」
「那還是想的,既然想,為什麼幾次停下了?」
「我……」景玉危扭頭想呵斥他,但一轉頭對上他飽含笑意的雙眸,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種事不是想就做嗎?我在殿下身邊,殿下有需求還不肯和我說,那我算什麼?」
景玉危有時對著他不害臊的直言直語,當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多數時候,直撲到臉上的東西最難避開,好比鬱雲閣給的這顆沉甸甸的真心。
「我覺得這種時候對你做出那麼輕浮的舉動是不尊重。」
鬱雲閣眉梢幾不可見的動了下,這又是從哪學來的東西?
「先前我想過很多次到底該怎麼對待你,無法將你當女子,更無法將你當做尋常男子,思來想去,只能給予你同樣的尊重。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