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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兄弟幾人雖各懷心思,卻都是奔著看寧汐一眼來的。甫一入帳,就看到寧汐非但醒了,還跪在那兒給皇上捶腿!
康熙歪在羅漢榻上,手裡握著一卷書,看也沒看下面的兒子們一眼,不過是吭了聲,「不是說來給朕請安的,一個個杵那兒跟個柱子似的做甚。」說完,故意讓寧汐給他捏大腿,一聲聲上來點,再上來點,除了當事人沒太在意,誰都聽出了意味深長。
四爺這幾日寢食難安,很是煎熬,不僅憔悴了,人也跟著瘦了一圈,此番見寧汐人已無恙,懸在心裡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了下去。
但是,另一個擔憂隨即又上了心頭。
這會兒聽皇上這麼說,那敢再看那朝思暮想的人兒,跟著兄弟們一齊給跪了下去,張了張嘴,請安的話一個字沒說出來,覷著寧汐恢復的容貌,眼睛已刺痛的厲害。
康熙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下去,兒子們倒是都掩飾的很好,只除了老四看起來形容憔悴,「胤禛你怎麼了,這幾日也沒參與圍獵,精神怎如此不振。」
就有兄弟暗自笑話四爺該,為了個女人這樣,以為能逃得過老爺子的法眼,這下看你如何解釋。
四爺道:「兒臣只是見老王爺精神又不好了,便想著翻看幾頁醫書,看看能否找到偏方,一宿沒歇息才失了精神。」
康熙便拂開寧汐的手,坐了起來,略帶緊張道:「頭前不是說在恢復了,怎又不好起來。」
四爺:「據伺候老王爺的宮人說,剛到熱河那日倒是好好的,前兩日泡了湯泉,人也明顯有所好轉起來,昨兒不知為何竟是虛的起不來床,兒臣翻了一夜醫書,卻是一無所獲。」說到最後,有些喪氣地低下了頭。
兄弟們一個個驚詫地去看四爺,這人,這種時候還能有這心思?哄鬼呢吧。
康熙便哼了聲,「這麼大的事兒,你們竟也全然不知。」
太子帶頭認錯,「這兩日為了招待蒙古親王貝勒,卻是將老親王的病給疏忽了,兒臣這就帶太醫過去請脈。」
康熙趿鞋起身,竟是要親自去看望裕親王。
皇帝都出動了,皇子阿哥們自然也是要跟上,不過是人都出去的差不的時候,四爺突然冒險折了回來,二話不說,一把就將寧汐給擁進懷裡。卻也沒過多的溫存,只一瞬,就把人給放開出去了。
因為聽不到,寧汐也不知道四爺有沒說什麼,才想問直播間裡的小夥伴,十四爺也去而復返了。同四爺一樣,抱了抱寧汐,才再跑出去。
這之後太子也如法炮製地回來過一趟,甚至就連八爺也不例外,不過他沒有上升到抱抱的境界,只是看了看寧汐,就走了。
寧汐覺得這些皇阿哥也是厲害的很,這錯峰出行的就跟掐好點了一樣,不管誰進來出去,都沒跟另一個碰上。
而康熙去看過裕親王后,便決定讓他緊快回京。
張廷玉跟在邊上說:「老王爺這般情狀,恐不宜再顛簸,不若原地修養,興許……」還能救回來。
康熙哀嘆,「怨朕將他給帶出來,此間晝夜冷暖交替之巨,又豈他一個帶病之人能夠承受,湯泉再好,卻也不能包治百病,延用不當,只會適得其反。」
「那,派何人護送王爺返京。」張廷玉知道,這一送回去,也只是讓裕親王能跟府裡妻兒再見上一面罷了。
康熙看了看遠山,「難得四阿哥有這份孝心,就著他去送罷。」
等回到帳殿,康熙又想起前頭同寧汐說過的話,「去,讓她收拾收拾,隨裕親王的隊伍先行回京。」此間與蒙古各部親貴少說也要再逗留個把月,若是再往塞北深入,只會更久,康熙既允了寧汐一年時間,自然不會讓她白白在這兒耗費時光,耽誤正事,她愛折騰就讓她折騰個夠,只待時間一到,入宮承寵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