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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遠遠地走開,理也不理她。只是她也未必會迴轉來……最好這一生不要再見到她。那麼我該當高興才是,可是……可是為什麼我心中還要煩惱呢?……”
正自煩悶無比之際,耳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心頭一震。回過頭來,那張曾被他在心裡說了上百遍要忘掉的臉此時是那麼清晰地出現在他面前。他立時心跳加劇,不停地在心裡道:“我會不會是在做夢,我昏昏沉沉的,一定是在夢中。”吶吶地竟半天說不出話來。
十三妹沒注意到顏必克怔怔發呆的神色,把西門飛花直抱進內屋去,小心翼翼地把他平放在床上,揪心地看著他滿身的劍傷,想到他到現在還一直昏迷不醒,喃喃自語道:“這可如何是好,他會不會?……不會的,不會的。”她連連啐了幾口,顯示否定自己剛才自己心中不祥的念頭。
顏必克提了一盆熱水跟進屋來,他以為十三妹要擦臉,還特意挑了一條雪白的繡花巾奉上。豈料十三妹沾溼了毛巾,擰乾了,十分謹慎地撕開西門飛花傷口處的衣襟,便開始替他擦拭傷口。她擦拭得是那麼小心而且認真,每擦一下,口中還要喃喃道:“不知道他疼還是不疼?”其實西門飛花此時昏迷不醒,就是再大的疼痛他也感覺不到。
顏必克看到十三妹抱著一個傷痕累累的少年衝進來,本就有些驚異。此時看到那少年一臉的英俊瀟灑,再看十三妹為她擦傷口,滿臉都是關切之色,似乎明白了什麼,胸口一痛,如遭錘擊,頭昏昏地,連雙腿也幾乎要站立不穩。
十三妹突然回過頭來,卻看也不看他一眼,皺著眉頭急切地道:“有沒有烈酒,棉花,取一些來,要快。”顏必克失神地道:“有,烈酒每家酒店都有的,棉花我再去找。”他反身去取,從屋內出來時一頭撞在柱子上,額頭上立刻撞起個大包來,摸了摸,並不覺得痛。他找了半天,這才找到一瓶高粱米酒,自言自語道:“哪裡有棉花呢?”伸手觸及從酒保身上換下來的長袍,一把撕破了,露出其內雪白的棉絮,大感欣喜。雖然這棉花找去是為了給西門飛花擦傷口,但此時在顏必克心中,只要能為十三妹辦事也是件值得欣慰的事,
他高興地走進內屋去,冷不防腳下踏著一柄橫在那裡的長劍,“哎喲!”一聲,整個人從痴迷中清醒過來,一遍一遍地在心裡道,顏必克啊顏必克,難道你忘了你是怎麼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嗎?紅顏禍水,天下的女子都是害人精,越美的女子害人越深,妲已亡國,周幽王為了博庖鱺一笑而喪失了天下諸候的心,吳王敗在西施手中,董卓因貂禪而滅身……他腦中一瞬間轉過很多歷史典故,突然大步流星地邁進屋內,把米酒和棉花往床邊重重一擱,大聲道:“都在這裡了。”
十三妹接過酒和棉,嗔道:“你就不能小聲點?”
便在這時,外面蹄聲如雷,人聲雜沓,十三妹面如土色地站起來,對著顏必克道:“這裡有沒有什麼可以躲藏的地方?”
顏必克明白了十三妹為什麼抱著個少年衝進店中來。他昨天潛進店中大吃大喝,便已對這店中的一切瞭如指掌,當下道:“有,這床底下有個活板,開啟來,下面有個地窖。”
十三妹大喜,小心地抱起西門飛花,顏必克移開那張床,掀開一張木板,果然露出一個洞穴來,待得十三妹抱著西門飛花下了地窖,顏必克半個身子站在地窖中,用力拉過大床,最後在上面蓋上活板。
二人在地窖中屏息凝氣,不敢發出一絲響動。過不多時,但聽得上面腳步聲響,一大群人擁進了店內,叫罵聲不斷從上面傳下來,跟著是噼噼啪啪摔桌子、踢椅子的聲音,又夾著打碎瓶瓶罐罐的破碎聲。但聽一個人大聲罵道:“他媽的,真是邪門,我認得是這匹馬,卻為何不見了西門飛花?”
十三妹心道,原來他們是看到了我騎來的馬,剛才真是粗心,早知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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