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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景昭和景弍辭這兩人瘋起來不問東西,只管自己痛快,想要波及周圍的打鬥也不是沒可能。
「如若燕國主動拋來橄欖枝,殿下接不接?」
鬱雲閣撈起景玉危的濕法,借著火光梳著。
「接。」景玉危說,「隨機應變,他們願意,我何樂不為?」
能早一步結束內亂,那便早一步。
鬱雲閣笑了笑:「知道了。」
待衣裳烤到差不多半乾時候,洞外傳來陣陣腳步聲,接著是一道口哨聲。
提劍的鬱雲閣隨手將劍又收起來了,走過來彎腰先親了口景玉危的眉心:「殿下能走嗎?」
景玉危捶捶腿:「得再勞煩太子妃一趟了。」
鬱雲閣笑著將人撈起來,見他習慣性搭脖頸,調笑道:「殿下真是越來越習慣被抱了,那在床上,嗯?」
「太子妃還是不要想著有的沒的,待孤重整王朝,江山萬好,送你做聘禮可好?」
以江山為聘,請他坐另一半。
「我可不要這種東西。」鬱雲閣見外面樓眾在等著,也不怕讓人聽見,堂堂正正,「我要殿下終生不悔。」
景玉危猛地見到那麼多人,下意識往後看,不讓人看見他的臉,話也就此收住了。
「殿下啊,你這容易害羞的習慣到底什麼時候能改改?」鬱雲閣越是當著人多,越是調戲得起勁,「一句話而已,犯得著這麼藏麼?」
景玉危抬眸瞥他一眼,復低頭又不吭聲。
任你千言萬語,我巍然不動。
還真是難搞,鬱雲閣搖搖頭:「真是沒法子,不說便不說吧,誰讓我寵著你呢。」
他如今也只能在人前裝裝家主架勢了,往後日子能看得出來,他勢必是壓不過景玉危。
這大抵是天生原著男主的優勢,更何況他這個半路跳出來的炮灰,逆轉局勢,也不可能逆轉到從受到攻。
待走出這個逼仄不好找的山洞,他方才看見高樹之下江開撐傘等著,看見他帶著景玉危出來,眼裡緊張之色如風吹散了。
「公子,姜銜玉跑了。」
「又跑了?」鬱雲閣將景玉危放進早備好單人轎鸞裡,先讓樓眾帶人走,自己則跟江開緊隨其後。
「她是兔子麼,狡兔三窟的,累不累?」
「她意識到調虎離山,便不再回這裡,臨時換了個地方,我們的人已經跟到了那,要趁機將人抓了嗎?」江開對姜銜玉印象不多,聽曲閒說,是個蛇蠍美人。
鬱雲閣沒和人結仇的習慣,像姜銜玉背後站著人的這件事,交給燕雲殊處置更為妥當。
人家那畢竟是姑侄兩,得關起門來算家裡帳,和他這個外人沒關係。
「讓人跟著,給寧逾白送去,他知道怎麼辦。」
「梁溪情況更遭了,真正的四方混戰,不少老百姓連夜出走,如今景江陵薨的訊息傳遍大江南北,不少人在問太子在哪裡。」
「有人罵他嗎?」
江開發覺他的關注點總在自己想不到的地方,好在曲閒早有準備:「沒有,多數人同情他,都知道太子殿下處境堪憂,景江陵在時,他是擋箭牌,現在景江陵死了,他會不會早被幾個兄弟聯手做了。」
「很好,這是我想要的局面。」
鬱雲閣淡笑,有人擔心的話,就代表景玉危有存在感,這時候要是跳出來拯救老百姓於水火之中,那繼承王位順理成章。
更別提景玉危本來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殿下,萬事俱備,只欠燕國那波東風了。
「燕雲殊和寧逾白呢?」
「這兩位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近幾日永樂這帶降雨不停,閘口情況不明,他倆計劃著要去洩洪。」
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