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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著腰被人掐脖子,犧牲自我還累,他眼眸微轉,放鬆身體往對方身上壓:「殿下出現在這難道還不知道我是誰?」
景玉危掐著他的手沒放,卻成功抵住他倒過來的身軀,那是片輕薄又鋒利的柳葉刀,殺人於無形中。
「殿下……」
他猛地收聲,看向貼著肩頭順勢往上,近乎與他貼貼的英俊臉龐,這是要做什麼?
「孤記得你身上的味道。」他聽見景玉危說,「將孤拉下懸崖的是你。」
鬱雲閣臉色微變,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扯,快步後退想遠離他。
奈何思想到位,手腳慢了,鬱雲閣甚至沒看清景玉危做了什麼,腰背發軟,渾身使不上力氣跌坐在他腿邊,只能無力被迫仰臉,喉嚨因被人用力掐著漸漸呼吸困難,聲調不如先前明亮動聽,透著幾分嘶啞:「我聽不懂殿下在說什麼。」
景玉危像不在意他承認與否,泛著銀光的柳葉刀貼著他臉頰遊走:「孤聽聞你想念孤良久?」
哪怕生死被人拿捏,該浪時鬱雲閣也不收斂,他費力抬起手搭在景玉危臂彎,啞聲道:「我重金求到殿下畫像,一見傾心,如今親眼見到殿下,鍾情不已,但殿下對我似乎充滿殺意。」
景玉危肩膀微動,抖開他的手,手中刀落在他眉心紋絲不動:「鬱雲閣。」
他知道自己的名字,鬱雲閣心慢慢往下沉。
「鬱雙澤是你哥哥,前不久失蹤了,你替他嫁過來。」
景玉危不緊不慢描述已發生的事實,聽著像事不關己的聲調,莫名讓鬱雲閣心生不祥。
「孤從霧廊鎮回來便在想要等你到幾時,沒想到……」
沒想到他自己上趕著送上門,鬱雲閣心裡發苦,面上在笑,像是不畏懼那把柳葉刀,微微仰臉靠過去:「殿下在霧廊鎮哪見過我?」
還是不承認。
也是,景玉危想,要是承認了那可是謀殺太子的死罪,聰明人都選擇裝傻。
景玉危偏不讓他裝傻,抬手捏住他下巴,止住兩人快碰上的唇:「小館,老篩。」
作者有話要說:
景玉危:裝,你是塑膠袋嗎?
鬱雲閣:不,我是你的貼心小口袋(bhi)
第8章 相對
這兩者從景玉危口中說出來的確讓鬱雲閣頓了下。
下刻他偏頭躲過景玉危的手徑直親上肖想已久的唇,被推開前他還壞心地咬了對方的下唇。
像夏日裡吃得冰鎮酸梅,冰涼涼,軟的。
景玉危措不及防,萬沒想到他會出此下策,氣急敗壞:「鬱雲閣!」
被推倒在地的鬱雲閣見狀大笑,在明亮燭光下看清男人發紅的耳朵尖,像故作不知地問:「怎麼了殿下?」
景玉危從未被人如此輕薄過,氣得指尖泛白,臉頰生粉:「你喜歡作死,孤送你一程如何?聽說景昭對你說若是東宮無趣隨時可去大王子府尋他,他恭候大駕。」
小看他了,鬱雲閣舔舔嘴,目光在他唇上打轉,在梁溪那麼大地方,都能知道景昭對他說了什麼。
那想來自己的回答也被人一句不落轉達給了景玉危。
這麼一想,鬱雲閣又高興了:「那殿下該知道我如何回他的。」
景玉危抿緊唇,臉頰的粉似乎更深了。
「我滿心滿眼只看得見太子殿下,旁人皆是過眼雲煙。」
景玉危當日聽人說過這話,那時稟告之人腔調平鋪直述,愣是將甜膩情話漂成簡單話語。
此時親耳聽見鬱雲閣盛情並茂得重述,景玉危發覺自己硬了。
殺鬱雲閣的那份心越發堅硬。
柳葉小刀擦喉嚨而過,留下道火辣辣的刺痛,景玉危冷冰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