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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雲閣想,每個人最為脆弱的時候怕是都會想要回到母親懷裡,尋得片刻安寧。
可惜景玉危只能在夢中渴求,現如今……
他垂眸凝視被景玉危牢牢扣緊的手,是不是能換個人尋下安寧?
「熱……」景玉危推搡著被掖在下巴處的棉被,緊閉雙眼不安的掙扎,「好熱……」
鬱雲閣摸了把他的額頭,滾燙驚人。
也不知道遊重鸞還要多久回來,別等到人回來,景玉危先燒成傻子。
他起身想要去樓下找壇好酒,給景玉危擦一擦,奈何手被握得太緊,死活松不開。
「你聽話,放手,我去取個東西,去去就回。」
鬱雲閣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見,嘗試性又去掰他的手。
握得太緊了,快將鬱雲閣的手捏出痕跡,真是沒辦法,他皺了皺眉,只能試著喊:「江開?」
窗戶一陣輕響,江開從窗外翻進來落在他面前。
鬱雲閣:「……」
「公子?」江開沒有感覺到半點兒尷尬,「要找酒嗎?」
鬱雲閣簡直想給他一拳,看在他很上道的份上,先記帳:「嗯,再拿塊布過來。」
江開動作很快,前後不到半柱香,便將東西準備妥當放在他面前。
「幫我將人扶起來。」
江開照做,誰料手剛碰到景玉危肩膀,人像抽搐似的往被子裡鑽,讓江開無助的僵在半空中。
鬱雲閣看了眼:「把東西放在這,你先出去。」
「對了。」在江開關上門前,鬱雲閣又說,「遊重鸞取藥回來立即送上來。」
江開這才關上門,規矩守在門外。
鬱雲閣是真拿景玉危沒太多辦法,認命地掀開被子用染著酒的軟布給他擦:「沒有下次了,景玉危,你不愛惜身體,這讓我很不高興。」
景玉危喉間滾動,眼睫毛幾不可見顫了顫,背身忙著擦人手的鬱雲閣沒看見。
「瘦歸瘦,不算骨瘦如柴,肌肉挺漂亮。」
「小傢伙長得也不錯,比我預想的健康,看來我不見得能壓住你,得看本事了。」
鬱雲閣嘀嘀咕咕著將人從頭擦到腳,轉身想來第二遍,卻措不及防對上景玉危水汪汪的眼眸。
鬱雲閣:「?」
作者有話要說:
景玉危日記。
我沒有,別胡說。
第47章 局勢
如若地上有條縫, 鬱雲閣會毫不猶豫鑽進去。
哪怕他和景玉危關係親密,也逃不開尷尬時候想逃避的心理。
他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這人何時醒的,又將碎碎念聽進多少。
「……你感覺如何?」他裝死似的當做前面那些話沒說過。
可惜另一位當事人發著燒幼稚得很, 偏不如他意。
「肌肉漂亮?」幼稚鬼問。
「不是, 想不想喝水?頭暈不暈,要不要吃點東西?」鬱雲閣還能掛住臉問。
「長得挺好?」幼稚鬼又問。
鬱雲閣喉嚨微堵, 這狗男人, 他忍。
「我讓遊重鸞去取藥了, 見你燒得太厲害, 便用老法子幫你先退燒。」
幼稚鬼輕揚唇角, 眼裡滿是笑意:「想壓我?」
鬱雲閣錦布一摔, 這天沒法聊了, 他怒視笑盈盈的太子殿下, 故意的?
「還好。」幼稚鬼總算回答了, 「你擦得我很舒服。」
不知羞恥如何寫的鬱雲閣詭異得紅了臉, 默默撿回錦布,又將被子重重蓋回他身上。
「你既然都聽見了, 我就不說第二遍。」鬱雲閣板著臉故意裝做威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