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3 頁)

程氏作為沈雲華的生母，相貌自是差不到哪兒去的。衣著華美卻不至奢侈，頭上帶著繡金線的抹額‐‐正是沈雲華金釵之年時獻上的壽禮。

&ldo;母親手越發地巧了，雲華自愧不如。&rdo;

程氏打量了幾眼沈雲華，無奈地笑了：&ldo;華兒，在母親面前就別耍這些把戲了，有什麼話直說吧。&rdo;

自家女兒在外也是標準的大家閨秀，行事舉止都讓人琢磨不透。怎麼在家裡，就這麼莽撞呢。

&ldo;母親，聽聞您要將妹妹許給人作妾？&rdo;沈雲華略微不好意思地笑笑。

程氏眼神凌厲地看向自己的庶女：&ldo;你從哪兒聽來的？&rdo;

沈雲華連忙挪了挪身子擋在妹妹面前：&ldo;母親，求您……&rdo;

&ldo;母親，求您不要將女兒許給那李大人之子，女兒絕不為妾！&rdo;沈雲梳噗通一聲跪下，&ldo;求求母親了，日後女兒一定會好好報答您……&rdo;

沈雲華也跪下了：&ldo;娘，求求您了，女兒就這麼一個妹妹，還指望著一輩子來往走動呢……若您將妹妹許作妾，日後定不能常常相見了……&rdo;

程氏恨鐵不成鋼地看了自家女兒一眼：&ldo;李家和許家一樣，家風清正，你妹妹去了又不會遭罪！&rdo;

沈雲梳低垂著頭。是呀，不會遭罪，只不過一輩子仰人鼻息地活著罷了。

嶽姨娘，也就是她的生母，在她六歲那年就去了。但她恍惚間還記得，姨娘抱著自己垂淚的模樣。

&ldo;還有你，平日裡不有幾位手帕交嗎？和她們走動便是。當家主母要操持家務，哪來的那麼多時間和姐妹走動……&rdo;

沈雲華只低著頭。她與幾位教養良好的官家小姐交好，但其中牽扯利益，自是比不了姐妹間的情誼。

沈雲梳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手。

她突然有些理解姐姐不願出嫁的原因了。嫁人後要到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不說，還要小心侍奉婆婆小姑，提防通房姨娘的刁難陷害，思家之情也無法表露。

誰說少女定然懷春？

程氏看著女兒哀傷的神情，終究不忍：&ldo;你這孩子，就是心太軟些了。&rdo;

沈雲華聽出事有轉機希冀地抬起頭：&ldo;母親！&rdo;

程氏嘆著氣擺了擺手：&ldo;罷了罷了，我也不做這個惡人。梳兒以後若有福氣，也能幫襯逸兒些。&rdo;

沈雲梳大喜過望，趕忙跪倒在地：&ldo;梳兒多謝母親！&rdo;

她是真心實意的感激。

雖然程氏答應是看在沈雲華的面上，卻已算很寬厚了。在許多人家的主母眼裡，即使同為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也遠不如兒子寶貴。而程氏對嫡姐的疼愛絲毫不比兄長少，是個難得的好母親了。

&ldo;慢著，我還沒說完。&rdo;程氏心中有了主意，&ldo;你平日裡喜歡讀書，便從明日起跟著華兒去東陵書院讀書吧。&rdo;

&ldo;但若你在一年內取不到讓我滿意的成績，就別在外面給我們沈家丟臉了‐‐所有科目都必須達到甲等以上。&rdo;程氏正色道：&ldo;你可記下了？&rdo;

沈雲梳再次行禮：&ldo;女兒多謝母親恩惠！&rdo;

她雙手顫抖著，心中一陣狂喜。不但免去了為人妾室的命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