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2/3 頁)

意了一下，隨即又裝回那寶藍繡青竹的荷包裡。

守門的小廝看到那令牌，恭敬地將她送了出去。

沈雲梳踏入府門外，看著午後安閒的街景，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

&ldo;姑娘，我們去哪兒？&rdo;清浣剛滿十二，看見那滿街的小吃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ldo;去買碗紅薯粉羹吧。&rdo;

&ldo;是。&rdo;果然，聽到這，清浣的眼神更亮了。

沈雲梳站在街邊，清荷將碗端給她時卻只是淺淺舀了一小口，隨即說道：&ldo;這薯粉很好，只是母親不准我多吃，剩下的就賞給清浣吧。&rdo;

&ldo;多謝姑娘！&rdo;

沈雲梳一路向書院走去。

三層的樓閣修築的十分清雅，牆上掛著或華美或風趣的名家畫作。鬢髮皆白的老先生手撫著鬍鬚，笑著問她：&ldo;小姑娘想看些什麼？&rdo;

看？難道這初墨閣看書不需銀兩的嗎？

&ldo;學生初入東陵書院，需買一套四書。&rdo;沈雲梳見老者周身氣度，謙恭地說道。

&ldo;自己去尋吧。&rdo;

老者聽完，便低下頭繼續翻書了。沈雲梳隱隱約約地看著，那似乎是本《易經》。

這初墨閣背後又是什麼人呢？只恨自己人脈狹窄對京中權貴也是睜眼瞎，看來以後得想辦法探聽些情報才好。

她便也沒停留，拱了拱手後便進入了浩如煙海的書山中。四書五經的位置很顯眼，沈雲梳很快便尋到了；然而她卻擺了擺手，輕聲制止了清荷和清浣想要抱起的舉動。

&ldo;我還想在閣中逛會兒，書沉，等離去時再拿吧。&rdo;

說完，眼神痴迷地流連在書架之間。無論是古今大家流傳下的詩詞歌賦，還是隱士閒人記敘下的山水遊記，恨不得都一一買回家去。

&ldo;姑娘……&rdo;直到身後傳來清荷的低聲提醒，沈雲梳猛地抬頭，看見身前的人。

錦衣華服，落雁沉魚‐‐她一眼便認出了，正是昨日得見的綺羅郡主。

而顧玉琦似乎也感受到了落在身上過於炙熱的視線，黛眉微皺轉過頭來，見是個尚未及笈的少女神情才稍稍和緩了些。

實在因為這書院中雖多是習聖賢之道的君子，來的次數多了仍不免遇上幾個盯著她面露痴迷甚至貪婪之色的人，其中甚至不乏有品級的官員和世家子弟。好在錢公果斷，一旦她稟告便將那登徒子驅逐出去，永不招待。

&ldo;晚學沈雲梳，一時失神冒犯了郡主，萬望海涵。&rdo;

顧玉琦聽她文鄒鄒地講話，不似一般閨秀反似書生，不由得微微一笑。再聽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卻是昨日子佩教導的那個晚生，摯友還贊她一聲沉穩，便多打量了幾眼。

&ldo;無妨。只是你盯著我看，莫非也是被本郡主的美貌迷了眼？&rdo;

一縷暖陽正巧從窗外透入，為綺羅郡主唇邊的淺笑添了一抹慵懶的意味。她說這話時神情輕鬆卻不輕佻，自有股威嚴氣勢。

&ldo;郡主傾國傾城，晚生痴了一下也實在正常。&rdo;

從第一句起，沈雲梳手心便出了汗。她也不知自己此刻說出的話為何如此僵硬，甚至有些無禮。

&ldo;沈小姐何必如此拘謹。&rdo;顧玉琦目光轉向天色晴朗的窗外，莫名嘆道：&ldo;世人對女子不公，本郡主刻苦讀書，卻空有美貌之名。&rdo;

&ldo;郡主，當年的薛狀元不也因太過清俊，被懷疑空有其名？世人不光對女子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