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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鮮少打探八卦的唐旻,眼下要她主動打聽事情,她心裡是有些抗拒的,但身子還是不由自主向後轉,紅著臉問起:&ldo;能知道這回收購咱們公司的是誰嗎?&rdo;
同事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ldo;這個事情保密得很,收購計劃全部都是集團總部法務部處理的,公司從上到下沒有人知道是何人何所收購了咱們公司。&rdo;
沒得到答案,唐旻有些失望地想轉回身,同事忽然又說:&ldo;不過有小道訊息傳出,是一位中國的富豪出資收購。&rdo;
&ldo;中國的富豪?&rdo;唐旻這下就知道不可能是霍桀了。
霍韶老當益壯,霍氏集團的資金一手抓,霍桀雖說是獨子,但遠不到讓他做主的時候,且收購一家航空公司,雖說是小型,那得需要多少錢才能辦成的事情。
唐旻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雖說已經不抱霍桀出現的希望,但她的視線仍是時不時看向主席桌。
開餐前一刻,終於有一撥華裔人士從會場入口處款款走進,唐旻不由得眯了眯眼,還想最後確定那些人裡有沒有霍桀或者星揚的人。
並沒有。
那都是一些唐旻在星揚內部不曾見過的生面孔,當然也不會有霍桀。
餐會進行到一半,一位中年男士上臺舉杯,發言感謝。
唐旻沒有興趣,兀自盯著杯中的果汁發呆。
由於假期延後,以及集團被收購,所有飛行計劃均被重置,因而明天她要飛紐約,晚上只能滴酒不沾。
餐會很有中國特色,但也很無聊,中年男人致辭結束,唐旻藉口明日飛早班機,低調離開了會場。
回家躺到味道熟悉、鬆軟親切的大床上,她卻睡不著了。
總結出自己今日情緒的反常,也反思過應該將霍桀從自己的記憶中剔除,唐旻這才勉強得以入睡。
翌日,唐旻提前兩小時到達待飛室,今天與她一起飛紐約的當值機長以前不曾合作過,因而她提前了半小時到達,希望能多點時間做飛行簡報。
六點半的洛杉磯清晨,太陽微微露了點輪廓,周圍的雲層橘灩灩的,像是懷抱著整個機場大地。
唐旻很喜歡這樣的時光和氣候,象徵著新生和希望,也寓意著航班安穩。
昨夜的鬱悶此時已被橫掃一空,唐旻步履輕快地去了待飛室。
遠遠的就看見待飛室的門已經掛上了黑底白字的牌子,應該是當值機長先到了。
唐旻不想讓對方等太久,便快步過去,開啟門一看,果真已經有一位身型高大的男士背對門口而坐。
對方的帽子正放在手邊,唐旻順著他的手臂,看到他肩部的徽章‐‐四條黃扛。
沒想到今天的當值機長竟然是正機長編制。
且對方有黑色的頭髮,難道與她一樣,是華裔機長?
這麼想著,唐旻那邊已經微微側過身,將門關上。
等她再轉過頭時,映入眼簾的就是霍桀那張笑得有些張揚的臉。
唐旻一時間錯愕不已,以為自己夜有所夢以至於日有所思,猛地眨了眨眼睛,正想再看清楚,但已被對方扯入懷抱。
&ldo;我說過,無論你逃到哪裡,我都會把你找出來。&rdo;
雖然她一直被困在男人寬闊的懷裡,並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但在耳邊環繞的聲音,她就是莫名熟悉。
昨晚明明還想起的。
是的,她想霍桀了。
雖然過去八個月,她一直在自我麻痺,假裝他在自己心中並無任何分量。
為忘記他,她去了完全不會想起他的新地方。
可她這些麻痺,經過昨晚